2007年(nian)，外資大鱷在中國(guo)水務市場(chang)上施展(zhan)的(de)一(yi)連串(chuan)令人(ren)瞠(cheng)目(mu)結舌的(de)動作(zuo)，讓各方神經都緊繃(beng)了起來。

最為引人注(zhu)目的是外(wai)資水(shui)務的高溢價行為。2007年1月，威(wei)立雅水務集(ji)團報價17.1億元，與蘭州供(gong)水集團簽署了(le)45%的股權轉讓(rang)意(yi)向(xiang)性協議；5月(yue)，威立雅以9.53億元報價獲得海口水務(wu)集團(tuan)新(xin)組建(jian)的給排水一體(ti)化項目49%的股權，報(bao)價(jia)超過標的約3倍；8月，中法水務報價8.95億元獲得揚(yang)州自來水(shui)公司價值1.8億元的49%的股份；9月，威立雅以21.8億元人民幣奪得(de)天(tian)津(jin)市北水業49% 的股權(quan)轉讓項(xiang)目，出價(jia)超出凈(jing)資產3倍。

“受沖擊較大的是首創(chuang)股份(fen)，它是目(mu)前為數不多的能夠在一線市(shi)場與外資(zi)水(shui)務展開廝殺(sha)的本(ben)土(tu)水(shui)務企(qi)業(ye)之一，但令人遺憾的是，在幾次大的角逐中(zhong)它均(jun)以(yi)失利而(er)告終。”清華大學(xue)水(shui)業(ye)政(zheng)策研(yan)究中(zhong)心主任傅(fu)濤告訴(su)《瞭望(wang)東方周刊(kan)》。

事(shi)實(shi)上，首創股(gu)份在蘭州項目(mu)的出價僅為2.8億元，還(huan)不及(ji)中法(fa)水務4.5億元(yuan)的報價；在海口水務項目(mu)的競爭中，首創股份以(yi)4.1億元報價(jia)與中法(fa)水務、香港中華煤氣等一(yi)起敗北；在天津項目(mu)上，此(ci)前為之籌備多時的首創股(gu)份最終未現身影。

外資過(guo)渡溢價(jia)購(gou)買內地水務資產的動向，已引起(qi)了有關方(fang)面的關注。2007年(nian)5月，中國城(cheng)鎮供(gong)水排水協會就(jiu)此(ci)事(shi)展開調研(yan)，并(bing)對各(ge)地方政府提出了(le)風險警示(shi)；9月3日，全國工(gong)商聯環境服務業商會發(fa)出公告，請求(qiu)建設(she)部(bu)、商務部(bu)、國資委(wei)、國家發(fa)改(gai)委(wei)等部(bu)門對高溢價問(wen)題(ti)給(gei)予高度關(guan)注，制定(ding)有關(guan)政策約(yue)束部(bu)分地方政府的溢價沖(chong)動。

“該出示黃牌的時候而沒有動作，別人會認為你是一個商業無政(zheng)府狀態。”青島銀(yin)河集(ji)團董事(shi)長(chang)亓久(jiu)平說(shuo)。

分水嶺(ling)

“蘭(lan)州項目(mu)(mu)是一個分水(shui)嶺(ling)，從那之后規則發生(sheng)了變化，重點項目(mu)(mu)都開始溢價了。”傅(fu)濤(tao)告訴《瞭望東方周(zhou)刊(kan)》。

這一現象在天津自(zi)來水(shui)集團轉讓下(xia)屬(shu)市北(bei)水(shui)業有限公司49%的(de)股權時，升級到明文規(gui)定競買者“必須溢價30%以上”。

即便(bian)是(shi)同(tong)樣來自(zi)國外的水務(wu)企業也不能(neng)理解威立雅在蘭州項目上(shang)的操作手法。2007年4月，中(zhong)法水(shui)務(wu)在中(zhong)國水(shui)網(wang)組織的2007城市水業戰略(lve)論(lun)壇上，指責威立雅在惡意(yi)競價(jia)，隨后與首創股份、北京桑德(de)等(deng)承諾聯合(he)抵制(zhi)這(zhe)種傾向的蔓(man)延。

德國柏林水務中國區總裁涂曉光(guang)則指出，在(zai)現有(you)資(zi)產和土地不能轉讓的情況下(xia)，除非蘭州城市人口(kou)發(fa)生爆炸性增長(chang)，否則威立(li)雅很難收回投(tou)資(zi)。

“柏林(lin)水(shui)務(wu)運(yun)作過的TOT項(xiang)目(mu)跟(gen)自(zi)來(lai)水項(xiang)目(mu)不一樣，它的(de)(de)財務(wu)模型是(shi)在設(she)定銷售(shou)價格的(de)(de)前提(ti)下，反(fan)算建設(she)成(cheng)本、利潤率，而(er)這(zhe)(zhe)種計算方(fang)法跟(gen)資(zi)(zi)產沒有(you)關系，因此(ci)競(jing)買(mai)者出價不會有(you)太大差(cha)異。但自(zi)來(lai)水的(de)(de)價格是(shi)開放的(de)(de)，這(zhe)(zhe)個資(zi)(zi)產的(de)(de)彈性極大，可以有(you)好幾倍的(de)(de)變化(hua)。”傅濤說。

“包括(kuo)中法水務(wu)、首創股份(fen)在內，都(dou)面(mian)臨短期效益(yi)和長遠(yuan)利益(yi)難以調和的矛盾，所以在運作蘭州(zhou)項目這樣(yang)的事情上才會顯得力不從心(xin)。”

以(yi)首創(chuang)股(gu)份為(wei)例，由于其進入水(shui)務市場時間較短，大部分項(xiang)目(mu)都集中前(qian)期，還沒有進入到高收益(yi)階段，因而在面對經營周期達(da)二、三十年(nian)的項(xiang)目(mu)時，雖然明知道以(yi)后可以(yi)有很好(hao)的回報，但也不(bu)得不(bu)放(fang)棄，否則對股(gu)東、股(gu)民(min)都沒辦法(fa)交待。

最后(hou)的(de)結(jie)果是，要么接受(shou)這種變(bian)化(hua)，要么調整自(zi)己的(de)目標市場。中法水(shui)務(wu)幾個月后(hou)便放棄了對高溢價(jia)競買的(de)抵制，對揚州(zhou)自(zi)來水(shui)公(gong)司(si)公(gong)開轉讓股(gu)份報(bao)價(jia)8.95億元，大大超過威立雅(ya)3.98億(yi)元的報價；首創(chuang)股份則吸(xi)取了(le)在蘭(lan)州(zhou)項目上(shang)花費上(shang)百萬元競標(biao)成(cheng)本卻一無所獲的教訓，不再參與天津項目的競爭。

“如果(guo)說(shuo)2006年(nian)是中國(guo)水務產業化元(yuan)年(nian)，那么(me)2007年(nian)就是(shi)中國(guo)水務分(fen)級之(zhi)年(nian)，從(cong)此大家開始在更適合自己的市場上尋(xun)找機會。從(cong)這一點來說(shuo)，蘭(lan)州項(xiang)目也是(shi)一個標志性符號。”傅濤說(shuo)。

溢價(jia)疑(yi)問

威立雅水(shui)務(wu)全球首席執行官安東尼(ni)•弗萊羅(luo)指(zhi)出，蘭州(zhou)、天津以及2002年的(de)(de)上海浦(pu)東(dong)項(xiang)目的(de)(de)價值，還在于(yu)對周邊區域的(de)(de)影響，這(zhe)些都與威(wei)立雅在中國的(de)(de)戰略布局有關(guan)。

2002年，威立(li)雅(ya)水務(wu)從上海浦(pu)東供水運營、管理50年(nian)期合同(tong)的國際招(zhao)標中勝出(chu)，以凈資產(chan)三倍的溢價(jia)、2.66億歐元收購了浦(pu)東自來水(shui)公司50%的股權。

“北(bei)京的水價現(xian)在是3.7元/立方米，就(jiu)連青島(dao)的都要(yao)2.6元/立方米(mi)，但上(shang)海自(zi)來水才1元多一(yi)點，威(wei)立雅入股這5年(nian)來(lai)，應(ying)該是沒賺到什么利潤(run)。”全國(guo)工商(shang)聯環境(jing)服務業商(shang)會高級(ji)項目經理劉曉明告訴《瞭望(wang)東方周刊》。

“這就是問(wen)題的(de)關鍵(jian)所在(zai)。”傅(fu)濤說，大(da)(da)部分(fen)水務公(gong)司(si)(si)都是拿著股東的(de)錢來(lai)(lai)(lai)投(tou)(tou)資(zi)的(de)，而威(wei)立雅用的(de)是首創股份、光大(da)(da)集團(tuan)、中(zhong)信(xin)集團(tuan)、平安保險(xian)等其它投(tou)(tou)資(zi)人(ren)的(de)錢，對于(yu)這些長期投(tou)(tou)資(zi)威(wei)立雅可以通過(guo)資(zi)產評估(gu)增值(zhi)的(de)形式來(lai)(lai)(lai)回(hui)報投(tou)(tou)資(zi)人(ren)，而首創這樣的(de)上市公(gong)司(si)(si)則必(bi)須在(zai)年報上有真金白(bai)銀體(ti)現出(chu)來(lai)(lai)(lai)，不(bu)能用評估(gu)值(zhi)、理論值(zhi)來(lai)(lai)(lai)答復投(tou)(tou)資(zi)人(ren)。

“由于各個公(gong)司的(de)財務模(mo)(mo)型(xing)(xing)、風險(xian)模(mo)(mo)型(xing)(xing)不同(tong)，控制(zhi)方法自然就不一(yi)樣。”傅濤分析說，在(zai)蘭州項(xiang)目(mu)中，威立雅(ya)簽訂的(de)是(shi)到(dao)期有償回購(gou)合同(tong)，這(zhe)樣一(yi)來現在(zai)的(de)10億元三十(shi)年(nian)后可(ke)能會幾倍甚至十(shi)倍，屆時所有的(de)成(cheng)本以及合(he)理的(de)利潤都可(ke)以收回(hui)來，而首創股份等企業運作的(de)項目簽訂的(de)基本是(shi)到期無(wu)償回(hui)購合(he)同，這(zhe)(zhe)個(ge)末期資產(chan)價(jia)值是(shi)不存在(zai)的(de)。從這(zhe)(zhe)個(ge)原因來說，報價(jia)相(xiang)差8億(yi)元(yuan)也(ye)是很正(zheng)常的。

“末期資產將來(lai)能(neng)賣多少錢，這取決(jue)于(yu)對中國(guo)經濟穩定增(zeng)長的(de)預期。現(xian)在(zai)的(de)100億(yi)元資(zi)產，20年前恐(kong)怕連10億元也沒(mei)有(you)，如(ru)果照這(zhe)種增長速度(du)，未(wei)來的想象空(kong)間就太大了。沒(mei)有(you)大氣量的人或(huo)者公司，是很(hen)難做出(chu)這(zhe)種預(yu)期的。”

對(dui)此，威立(li)雅水(shui)務(wu)中國(guo)(guo)區副總裁(cai)黃曉軍(jun)在(zai)接(jie)受中國(guo)(guo)水(shui)網訪問時也聲稱：“市政項目的(de)(de)(de)特性決定一定要和(he)政府的(de)(de)(de)步伐一致(zhi)。中國(guo)(guo)政府對(dui)西部的(de)(de)(de)重視、西部地區經濟發展帶(dai)來的(de)(de)(de)巨大市場，使威立(li)雅看到了其(qi)中閃爍的(de)(de)(de)金光。不要說蘭州(zhou)、烏魯(lu)木(mu)齊這樣的(de)(de)(de)省會(hui)城市，連(lian)寶雞(ji)、渭南等(deng)這樣的(de)(de)(de)城市也是讓人驚訝(ya)的(de)(de)(de)，它們的(de)(de)(de)發展速度和(he)市場潛力(li)是威立(li)雅水(shui)務(wu)樂(le)意投身其(qi)中的(de)(de)(de)重要原因(yin)。”

有償回(hui)購是(shi)無底洞

“據我了解，只有(you)深(shen)圳水務集(ji)團(tuan)(tuan)、海口水務集(ji)團(tuan)(tuan)的項目約定了無償回購，其他的基(ji)本上都(dou)是有(you)償轉讓，而(er)有(you)償回購可能是個無底洞(dong)。”傅濤說。

做出上(shang)述判斷首先是基(ji)于中國的(de)經(jing)濟(ji)形勢，在GDP年均增幅近(jin)10%，人民幣(bi)不(bu)斷升(sheng)值(zhi)，生(sheng)產資料價格持(chi)續(xu)上(shang)漲的情(qing)況(kuang)下，作(zuo)為稀缺資源的城市供水也(ye)一(yi)定是穩步上(shang)升(sheng)的趨勢。“目前，資產升(sheng)值(zhi)帶來的收益(yi)日(ri)益(yi)顯著，辛辛苦苦工作(zuo)一(yi)年的所得(de)遠(yuan)不(bu)如(ru)炒(chao)炒(chao)股票，甚至不(bu)如(ru)倒賣一(yi)套房子(zi)。”

“地方(fang)政府是不(bu)會主動去要求無(wu)償回購(gou)的(de)，因為付出一個無(wu)限(xian)制條件的(de)物權，就能多(duo)得到幾億元甚至(zhi)幾十億元，這些錢拿(na)來搞城(cheng)市建設，可以做出很多(duo)政績，至(zhi)于二(er)三十年(nian)后(hou)如(ru)何處(chu)理(li)相關事宜，現任官員一般(ban)是不(bu)會考慮那(nei)么多(duo)的(de)。”

全國工商(shang)聯環境服務業商(shang)會(hui)也在公告中指(zhi)出，“政府資(zi)產部門的強勢主(zhu)導是(shi)造成過(guo)度溢價的直接原因”。

但《物權(quan)(quan)法》實施(shi)之后，無限物權(quan)(quan)對基礎設(she)施(shi)行業是非(fei)常有害的(de)(de)，如(ru)果(guo)想結(jie)束合作必(bi)須再購買回(hui)來。“在我(wo)了解的(de)(de)部分有償回(hui)購合同中，有的(de)(de)是約(yue)定(ding)按市(shi)場價(jia)(jia)格(ge)，有的(de)(de)是約(yue)定(ding)按評(ping)(ping)估(gu)價(jia)(jia)格(ge)，但顯然評(ping)(ping)估(gu)價(jia)(jia)格(ge)、市(shi)場價(jia)(jia)格(ge)的(de)(de)彈(dan)性都(dou)很大，尤其(qi)是市(shi)場價(jia)(jia)格(ge)，只要有人愿意出更高的(de)(de)價(jia)(jia)格(ge)，控(kong)制權(quan)(quan)就(jiu)難(nan)以回(hui)到(dao)政府手(shou)中。”傅(fu)濤(tao)告訴《瞭望東方(fang)周(zhou)刊》，如(ru)果(guo)沒(mei)有控(kong)制權(quan)(quan)，一(yi)系(xi)列問題(ti)就(jiu)都(dou)會(hui)出現，回(hui)購價(jia)(jia)格(ge)如(ru)何確定(ding)？評(ping)(ping)估(gu)機構如(ru)何確定(ding)？評(ping)(ping)估(gu)方(fang)法如(ru)何確定(ding)？

“國際(ji)上設計特許(xu)經營(ying)機制的(de)主要目的(de)，是(shi)政府(fu)可(ke)以通過(guo)讓經營(ying)者進(jin)行充分(fen)服務競(jing)爭，最(zui)終拿到較低的(de)服務價格。而(er)這樣做的(de)前提是(shi)產權到期可(ke)以收回，如果失(shi)去了這個(ge)功能(neng)，特許(xu)經營(ying)機制就失(shi)去了存在(zai)的(de)意義了。”

傅濤分析說(shuo)，市政設施(shi)不像電力那(nei)樣是(shi)由國家(jia)負責，國家(jia)可以成(cheng)立很大(da)的隊(dui)伍來對(dui)付外來競爭者，作為市一級甚(shen)至縣一級人民政府，是(shi)不可能(neng)就一個自來水(shui)公司而成(cheng)立一個強大(da)的隊(dui)伍的，因而資產(chan)的無(wu)償收(shou)回就顯(xian)得尤為重要。

數次上書(shu)

“國務院已經給建設部回饋了，也(ye)就是說我們(men)5月份的調研(yan)報告已經有(you)了結果，但細節還不方(fang)便透(tou)露(lu)。”中國城鎮供水排水協會辦公室王女(nv)士告訴《瞭望東方(fang)周刊》。

“建設部的文件(jian)規(gui)定(ding)經營時(shi)間不(bu)超過30年(nian)，但并(bing)沒有明確有限物(wu)權，我為此寫過很多(duo)報告(gao)。”傅濤告(gao)訴本(ben)刊記者，建設部(bu)雖(sui)然已經研究認(ren)同，但里面還牽涉到(dao)國資(zi)(zi)委，從(cong)目(mu)前情況(kuang)來看，各地國有資(zi)(zi)產管理部(bu)門把水務(wu)資(zi)(zi)產當(dang)作了一般(ban)的國有資(zi)(zi)產來對(dui)待(dai)，因(yin)此并(bing)沒有到(dao)期收回的概念。

“現(xian)在已經有越來(lai)越多(duo)的(de)部門知(zhi)道(dao)市政設(she)施不同于經營性資產(chan)，但(dan)是(shi)所有的(de)文件里面(mian)并沒有明確出來(lai)，對于市政設(she)施這(zhe)種關系國(guo)計民生的(de)資產(chan)應該怎么處置(zhi)，也沒有專門機構來(lai)研究(jiu)這(zhe)個資產(chan)。”

傅濤認為，汽車廠、電視機廠等可替(ti)代性資產(chan)是不擔心變賣(mai)的(de)，而且(qie)是價格越高越好(hao)，但自來水(shui)是老百姓無(wu)法(fa)選擇的(de)產(chan)品，水(shui)務資產(chan)賣(mai)價過高，水(shui)價未來就會(hui)變成10元(yuan)甚至20元。如果不(bu)加以約束，就會無限制地助(zhu)長地方政府的融資(zi)意識(shi)。

“許多地方政府拿到這些錢(qian)之(zhi)后用在了形象工程(cheng)、財政補貼項目上，并沒有用在亟需升級換代(dai)的管網建設(she)上。”亓久平(ping)說(shuo)。

“把特(te)許經營(ying)進行(xing)國(guo)(guo)家(jia)立法才能解決這個問題(ti)。建設部(bu)的(de)部(bu)門規章(zhang)不但約束(shu)不了國(guo)(guo)資委，也(ye)約束(shu)不了地方(fang)政府，因為他們對(dui)部(bu)門規章(zhang)是指導性的(de)，可聽可不聽。既然(ran)國(guo)(guo)家(jia)鼓勵(li)水務改革(ge)，就應該把已(yi)經失位的(de)產權、價(jia)格機制建立健全(quan)起來(lai)。”

傅(fu)濤的努力也不是(shi)一點(dian)效果也沒有(you)，在海(hai)口項目中，當地(di)政府就堅(jian)決(jue)要(yao)求有(you)限物權。“威立雅在這(zhe)個項目上(shang)應該是(shi)吃了(le)一點(dian)虧(kui)，至少已經不再是(shi)一個掙(zheng)大錢的項目。”

“我們一直在呼(hu)吁(yu)國家立法，至少國務(wu)院(yuan)要(yao)頒布特許經營(ying)條例，要(yao)對(dui)產權問題、價(jia)格問題、經營(ying)期限問題給出明確答(da)案。值得高興的是(shi)，現在大家都形成共識(shi)了。”

本(ben)土企業(ye)出路

威立雅(ya)在2007年處在了風口浪尖之上(shang)，一方面是(shi)其高溢價(jia)行為，另一方面則是(shi)其總是(shi)在核心(xin)城市(shi)(shi)展開激烈爭奪。“在城市(shi)(shi)化(hua)過程中，貢獻(xian)最大的是(shi)大城市(shi)(shi)、省(sheng)會(hui)(hui)城市(shi)(shi)，而威(wei)立雅(ya)看(kan)重的就(jiu)是(shi)這(zhe)個市(shi)(shi)場，因此會(hui)(hui)表現得不惜代價(jia)。”

本土(tu)水務公司自然也知曉這個市場(chang)的分(fen)量，但幾十人次地出差，數(shu)十萬(wan)投標費用支出，最(zui)終卻以失利(li)而告(gao)終之(zhi)后，才明白在(zai)這個市場(chang)競爭(zheng)就是(shi)比拼綜合實力(li)，于(yu)是(shi)開始在(zai)適合自己的二線市場(chang)尋找機(ji)會。

“最(zui)近幾年(nian)表現不錯的是北京桑(sang)德(de)集團和金州環境，前者(zhe)現在(zai)已經擁有了兩(liang)家(jia)上市公司，已經基本走出(chu)資金困境，相信未來(lai)兩(liang)年(nian)內，它們就可以(yi)躋身一線市場與威立雅(ya)、中法(fa)水(shui)務(wu)等展開爭奪。”傅濤說。

“就(jiu)污(wu)水處理(li)項目而言，日處理(li)50萬(wan)噸以上(shang)的項目已經開發殆盡(jin)，目前二線城市(shi)比較多的是 20萬噸(dun)左右的(de)項(xiang)目，由(you)于這些項(xiang)目投資額僅(jin)為四(si)五億元，并(bing)不(bu)符合(he)威立雅的(de)戰(zhan)(zhan)略(lve)需求(qiu)，因此(ci)這一塊市場(chang)可為本土企業(ye)提供一些市場(chang)機(ji)會；此(ci)外，一批國(guo)有污水處理廠也將(jiang)引(yin)入戰(zhan)(zhan)略(lve)合(he)作伙伴，有資金實力的(de)公司將(jiang)有不(bu)錯的(de)市場(chang)機(ji)會。”北京桑(sang)德(de)集(ji)團戰(zhan)(zhan)略(lve)部部長馬勒思告(gao)訴(su)《瞭望(wang)東方周刊》。

馬(ma)勒思談及的(de)市場機會(hui)對于(yu)青島銀(yin)(yin)河集團而言恐怕沒有太多意義(yi)。“我們現(xian)在最頭疼的(de)就是融資問(wen)題，希(xi)望國家能給(gei)予這個事關(guan)未(wei)來的(de)行業更多政策(ce)支持，也希(xi)望銀(yin)(yin)行能給(gei)民營企(qi)業提供與(yu)國有企(qi)業相當的(de)貸(dai)款支持。”亓久平說(shuo)。

事實上，國有企業在爭(zheng)取貸款支(zhi)持上也已經今非昔比，無(wu)限責任的規定已使銀行信貸人員畏首畏尾。“正是考慮到這些情況，我們(men)在12月(yue)29日與清華大學環境(jing)系、中(zhong)國水網共(gong)同舉辦了關于‘設立(li)環境(jing)產(chan)(chan)業基(ji)金(jin)’的主題沙龍，對水務產(chan)(chan)業基(ji)金(jin)的運營(ying)模式及發展方(fang)向、法律(lv)問(wen)題、組織形式、投資策略、退出(chu)渠(qu)道等問(wen)題進行了探(tan)討，希望能從(cong)根本上解決資金(jin)難題。”劉曉(xiao)明說。

    中信證券產業(ye)(ye)基(ji)金(jin)部總經(jing)理胡(hu)騰鶴在沙(sha)龍上提出，產業(ye)(ye)基(ji)金(jin)與水務(wu)行業(ye)(ye)的(de)(de)(de)結合可以有兩種思路，一(yi)是業(ye)(ye)界(jie)與產業(ye)(ye)基(ji)金(jin)合作，二(er)是設(she)立(li)水務(wu)基(ji)金(jin)，但無論采(cai)取哪種模式，對基(ji)金(jin)投資人(ren)的(de)(de)(de)回報將是運作的(de)(de)(de)焦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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