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間治水觀察員:清理河道不難 重建河道生態鏈不易
民間治(zhi)水觀(guan)察(cha)員上(shang)周末(mo)初訪樣本河，本報記者全程跟隨(sui)，記錄他(ta)們的所見、所思其中(zhong)，來自嘉(jia)興的肖云峰在增(zeng)浜河畔(pan)說(shuo)—— 把河道清理干(gan)凈，不(bu)難重建河道生態鏈，不(bu)易
本(ben)報跨(kua)年度新聞行動“治水(shui)樣本(ben)河，返清全記錄”已經于上周正(zheng)式啟(qi)動。這(zhe)兩天，我們推(tui)舉出的五(wu)位民間(jian)治水(shui)觀察員實地探訪了這(zhe)五(wu)條(tiao)有(you)代表性(xing)的污染河流。
通(tong)過(guo)(guo)民間治水觀察員的(de)走訪和觀察，我們可以更為直觀地了(le)解到我們身邊的(de)河流受污染情(qing)況;通(tong)過(guo)(guo)他們的(de)所感所悟(wu)，我們也許能夠從中了(le)解到治水是何等的(de)迫(po)切。
這是“治(zhi)水(shui)(shui)樣本河(he)，返清(qing)全記錄”的(de)第(di)一次新(xin)聞記錄，在接下去的(de)時間(jian)里，我們(men)將繼續和民間(jian)治(zhi)水(shui)(shui)觀(guan)察員會同有關(guan)部門(men)，密(mi)切關(guan)注，共(gong)同整治(zhi)，推動臟水(shui)(shui)臭河(he)舊貌換新(xin)顏。
觀察：曾經可以游泳的河，現在鴨子也不愿下水想法：治污容易，重建河道生態鏈，難啊
2月(yue)28日(ri)上午，淅(xi)淅(xi)瀝瀝的小雨中，我家鄉的這條小河(he)邊(bian)(bian)第一次這么熱鬧。聽(ting)說(shuo)，市里領(ling)導(dao)要來，嘉興(xing)市“清三河(he)”行動現(xian)場會放在增浜河(he)邊(bian)(bian)召開。
雖(sui)然下著雨，我也去了現場(chang)，幾十名工作人(ren)員正冒雨在河里撈垃圾、清淤泥。
這條河，我再熟(shu)悉不(bu)過(guo)，小時候經常和小伙(huo)伴(ban)一(yi)起游泳(yong)捉(zhuo)魚。變黑發臭也不(bu)是(shi)一(yi)下子(zi)的(de)事。
十幾年(nian)前沿(yan)岸村民(min)(min)就(jiu)開始養(yang)豬(zhu)(zhu)，豬(zhu)(zhu)糞豬(zhu)(zhu)尿有的(de)倒在(zai)田里做肥料，有的(de)直接(jie)排(pai)到了(le)河里;村民(min)(min)也不注意(yi)，垃圾隨意(yi)倒在(zai)河灘上;2007年(nian)，新(xin)07省道一筑，原(yuan)本流入仁康河的(de)小河被硬生生截流，只通過一根涵管(guan)通到外面，時間(jian)一長，流通不暢，就(jiu)成了(le)死水(shui)。
我前幾天去看過，河(he)水渾(hun)濁發黑(hei)，面(mian)上都(dou)是枯(ku)敗的(de)水草，河(he)灘上都(dou)是白色垃圾，河(he)岸(an)邊雜樹橫生，走近一(yi)股臭味(wei)，別(bie)說以前淘米洗(xi)衣了(le)，現在估計連(lian)鴨子(zi)都(dou)不愿意下水玩。
現場，工作人員(yuan)把河分成兩段治理，其中一段水草(cao)和白(bai)色垃圾已經撈干(gan)凈(jing)了(le)，水也被抽干(gan)了(le)，身穿雨衣的(de)工作人員(yuan)們正(zheng)用(yong)泥漿泵對河浜進行清淤，用(yong)清水沖洗河底;一旁的(de)鏟(chan)車也在緊張作業，正(zheng)在修整河岸的(de)邊坡。
其實，要說(shuo)撈垃(la)圾、清淤(yu)泥(ni)，村里每年(nian)也都干(gan)，可為何水就是干(gan)凈不(bu)起來?我腦(nao)子里打了很(hen)多問號。我覺得，撈垃(la)圾清淤(yu)泥(ni)，治標不(bu)治本，河道的(de)生態鏈已(yi)經(jing)被破壞了，怎么重新營建起來才是關(guan)鍵(jian)。
小時候，工業不(bu)(bu)發達，也沒那么(me)多肥料，豬糞和人(ren)糞都(dou)是寶，都(dou)要挑到田里(li)去做肥料用，根(gen)本不(bu)(bu)舍得直排到河里(li)，河里(li)的淤(yu)泥也有人(ren)去撈(lao)來作(zuo)甘蔗地的肥料;水(shui)草、浮萍(ping)，都(dou)會(hui)被村民撈(lao)上(shang)來，給家里(li)雞(ji)鴨(ya)豬羊吃，這樣也不(bu)(bu)會(hui)肆(si)意(yi)生長(chang)。
后來(lai)，化肥多(duo)了(le)(le)，豬糞沒人要(yao)，直排河道了(le)(le);水(shui)(shui)體富營養化后，水(shui)(shui)草也沒人愿意(yi)撈了(le)(le)，他(ta)們就瘋長了(le)(le);原本流(liu)動的河水(shui)(shui)被(bei)路(lu)截(jie)流(liu)了(le)(le)，淤泥也沒人要(yao)了(le)(le);整(zheng)個(ge)生態鏈(lian)都被(bei)破壞了(le)(le)。
領導介紹說(shuo)，河沿岸20戶(hu)養(yang)殖戶(hu)排放的污(wu)水污(wu)染了河道，這個是(shi)一(yi)方(fang)面原因，我(wo)認為(wei)，也(ye)不全是(shi)。河道本來就是(shi)亞健康(kang)的了，如果是(shi)健康(kang)的，來一(yi)點(dian)“病(bing)(bing)毒”也(ye)不會“生病(bing)(bing)”，豬糞可(ke)能是(shi)壓垮駱駝(tuo)的最后一(yi)根稻草(cao)吧。
我會(hui)長期跟蹤這條河(he)流，記錄她(ta)一點一滴的變(bian)化。同(tong)時(shi)，我也會(hui)不斷觀察思考(kao)，如何長效保潔、河(he)道怎樣恢(hui)復她(ta)自身的生態平衡(heng)等(deng)等(deng)。
觀察：有段河，就好像咸菜缸翻了一樣想法：為每條河建河標，讓每個人都關心“地球血管”
2月(yue)28日下午一(yi)點多，趁(chen)著雨過天晴，我從東新河的起點出發了。站在施家橋(qiao)上(shang)，朝(chao)北(bei)望去一(yi)眼，就看到了東新河的南(nan)側起點——江(jiang)南(nan)巷閘門。
大概(gai)是下過(guo)雨的(de)緣故，起點處的(de)水有些(xie)淺灰色，看上去還(huan)算(suan)干(gan)凈(jing)。我沿著石階到河邊取(qu)了水樣(yang)，清(qing)澈(che)透明(ming)，想必這是經過(guo)整治。
通過光(guang)輝歲月公(gong)寓和和平小區后，拐了個彎(wan)就到了焦家橋(qiao)下。這里的河水(shui)(shui)大不同(tong)：橋(qiao)一側(ce)有(you)個排水(shui)(shui)口處，黑水(shui)(shui)不斷流出。橋(qiao)墩附近有(you)兩平方米左右的水(shui)(shui)域黑黑的，水(shui)(shui)體明顯(xian)比先前(qian)渾濁。
繼續往前走就到了和平會展中心，這里的(de)河面(mian)比(bi)較開闊，河道的(de)水透著淡灰色，卻(que)明顯(xian)比(bi)焦(jiao)家橋的(de)水要清澈。只是一處(chu)橋墩下有堆起的(de)垃圾，那白色的(de)泡沫與(yu)周邊美麗(li)的(de)綠化形成了鮮明的(de)對(dui)比(bi)，特別刺(ci)眼。我(wo)取了第二瓶(ping)水樣，和第一瓶(ping)相(xiang)比(bi)略顯(xian)渾(hun)濁。
一(yi)路(lu)前行，因(yin)為德勝路(lu)附(fu)近正進行全封閉清污作業(ye)，這一(yi)段我沒有機會觀察。
過(guo)了(le)德(de)勝高架，河(he)(he)邊(bian)的農居漸(jian)漸(jian)多起來。在(zai)顏家里(li)附近，河(he)(he)水的顏色雖然沒有(you)太明顯(xian)的變化(hua)，但河(he)(he)面上多了(le)油污(wu)。岸(an)邊(bian)隨處可見菜(cai)地(di)，也有(you)滿地(di)的垃(la)圾。垃(la)圾污(wu)水流散，發出陣陣異味。
沿著東(dong)新路(lu)(lu)一路(lu)(lu)北上，穿過(guo)香積寺路(lu)(lu)再往(wang)北走，到達沈(shen)家(jia)路(lu)(lu)。在(zai)沈(shen)家(jia)路(lu)(lu)與東(dong)新路(lu)(lu)交界口，我隱(yin)隱(yin)聞(wen)到有一股惡(e)臭。
走上(shang)沈家(jia)路上(shang)的(de)(de)(de)橋(qiao)，眼(yan)前的(de)(de)(de)景(jing)象讓我傻了眼(yan)：顏(yan)家(jia)里(li)那略(lve)帶灰色的(de)(de)(de)河水，在這里(li)完全變成了咸(xian)菜色!眼(yan)前的(de)(de)(de)這段河，就像咸(xian)菜缸倒翻了似的(de)(de)(de)。
冬季一般是(shi)河道(dao)水(shui)質最好(hao)的(de)(de)(de)時候，再加上這些(xie)天連續的(de)(de)(de)降水(shui)，水(shui)質好(hao)了不少。我無(wu)(wu)法(fa)想象(xiang)(xiang)，若在(zai)(zai)以往，這段河道(dao)又會(hui)是(shi)什么景象(xiang)(xiang)。如(ru)此嚴(yan)重的(de)(de)(de)污染情況(kuang)，在(zai)(zai)市區內是(shi)很少見到的(de)(de)(de)。想想生活在(zai)(zai)周(zhou)邊的(de)(de)(de)人們(men)，心中有說不出(chu)的(de)(de)(de)無(wu)(wu)奈。
走進沈家北園農居區，聞著異味，看著滿河咸菜色(se)的(de)(de)水(shui)，我硬著頭皮取了水(shui)樣。這(zhe)瓶(ping)水(shui)跟(gen)源頭的(de)(de)相(xiang)比，已(yi)是大(da)相(xiang)徑(jing)庭。
在沈家北園里，我還(huan)看到了(le)沈家河(he)。小河(he)貫穿(chuan)整個小區(qu)，百姓(xing)們(men)的(de)生活(huo)污水(shui)都通過這條河(he)流到了(le)東新(xin)河(he)里，黃(huang)綠色(se)的(de)河(he)面上漂浮著大(da)塊大(da)塊的(de)黑色(se)菌團。
發(fa)黑、發(fa)臭、黃水(shui)河，這三(san)個(ge)詞還真沒說(shuo)錯(cuo)。
穿過(guo)沈家北園向左轉(zhuan)個彎，不一會就到了本次東新(xin)河之(zhi)行的終(zhong)點——褚家橋泵(beng)站。東新(xin)河全程8000米的河道觀察，就此結(jie)束。
一路(lu)觀察下來，我發現北段的(de)咸菜(cai)黃水與(yu)南段的(de)灰(hui)綠色河(he)水形成了鮮明的(de)對(dui)比。通過東新河(he)之行(xing)，我更加深(shen)切(qie)感受到(dao)河(he)道治(zhi)理迫(po)在(zai)眉睫。是(shi)不(bu)是(shi)可(ke)以像路(lu)標(biao)一樣，給杭(hang)州的(de)河(he)道也都做(zuo)個河(he)標(biao)，讓這些“地球(qiu)血管(guan)”更為(wei)人所熟悉?
觀察：造成污染的制革廠關了，可留下的傷疤還在想法：治水，一定要共同努力，缺了誰都不行
工作，從下雨的(de)周末開始。
說實話，村(cun)里(li)的(de)人(ren)都怕下雨天(tian)了。因為一(yi)下雨，河水就(jiu)會漲，上游的(de)一(yi)些制革作坊就(jiu)可能趁著(zhu)河水流速加快(kuai)的(de)時機，偷偷地排放污水。
這些曾經(jing)偷排廢水、可(ke)惡的制革(ge)作坊就在帶溪的中上游。從我家到那里，只需走(zou)上10幾分(fen)鐘。
30年(nian)前，河岸沒有現(xian)在(zai)這(zhe)么高，兩(liang)旁(pang)更不是如(ru)今(jin)雜草叢生(sheng)、垃圾成堆的樣子(zi)。
我(wo)記得(de)，那時上小學的(de)我(wo)，一(yi)(yi)(yi)到(dao)天氣熱的(de)時候，河(he)水(shui)就是(shi)我(wo)們唯一(yi)(yi)(yi)的(de)“玩具”——河(he)邊可以奔(ben)跑、河(he)中可以游泳、河(he)底還有(you)美味。玩累了，喝一(yi)(yi)(yi)口河(he)水(shui)，或是(shi)到(dao)幫(bang)忙挑著河(he)水(shui)去灌(guan)溉(gai)旁邊田里的(de)甘(gan)蔗、或是(shi)楊(yang)梅(mei)，偷偷摘一(yi)(yi)(yi)些來吃，很甜。
后來，河水臟成了黑(hei)色，很臭。附近(jin)的(de)村(cun)民(min)用(yong)黑(hei)臭的(de)河水灌(guan)溉稻田——甘蔗(zhe)、楊(yang)梅沒(mei)了，偶(ou)爾有農民(min)種出來一些(xie)蔬菜，拿到市場上去賣，卻不敢說它們(men)產自(zi)溪(xi)尾村(cun)。
如今，瘋(feng)狂的制革企業大部分已經退出了，但留下的滿目(mu)瘡痍仍讓我感(gan)到心(xin)痛。
走到中游，平溪的河(he)(he)道(dao)整治(zhi)已經開始。右邊的支(zhi)流河(he)(he)溝寬整，河(he)(he)水清澈，岸(an)(an)邊開始種(zhong)起(qi)了綠色植物(wu)。不(bu)過，左邊的支(zhi)流還有(you)(you)些(xie)地方垃(la)圾淤積幾乎阻塞了河(he)(he)道(dao)，黝黑的河(he)(he)水還有(you)(you)一些(xie)難聞的味道(dao)，河(he)(he)兩岸(an)(an)堆滿(man)各種(zhong)垃(la)圾。
平溪的(de)(de)上游是騰蛟鎮(zhen)的(de)(de)一(yi)個(ge)制革基地(di)。幾個(ge)月前，根據縣里的(de)(de)安排，他們已經處于停業整頓期，真(zhen)希望他們能真(zhen)的(de)(de)不(bu)再偷(tou)排廢水(shui)。
帶(dai)溪不好(hao)治(zhi)，正是(shi)因為它橫(heng)跨了兩個鎮，上游(you)的(de)騰蛟鎮制革廠污染了中下游(you)水頭鎮的(de)農田。
走到大路，我又看到了(le)(le)熟悉的一幕。原來，溪(xi)尾村的村主任(ren)黃來嚴也在查看污(wu)水有(you)沒有(you)被偷(tou)排，正巧碰(peng)上(shang)了(le)(le)騰蛟鎮(zhen)環保所的所長林元(yuan)正。
這幾年，兩個(ge)人一見面(mian)就“吵架”。一個(ge)說對(dui)方工(gong)作不積(ji)極(ji)，河水治(zhi)理沒(mei)效(xiao)果，另(ling)一個(ge)有些無奈，說大家(jia)不是很(hen)配合(he)工(gong)作，不理解治(zhi)水的困(kun)難。
或(huo)許，如今(jin)大家的心(xin)愿都是相同的。只有真(zhen)正把水(shui)治好了(le)，他(ta)們(men)倆才能真(zhen)正和睦相處吧。
回(hui)家的路上，我取了水樣(yang)，想(xiang)自己拿到環保(bao)所去分(fen)析(xi)。我想(xiang)，我會每個階段都(dou)取一(yi)些水樣(yang)，希望看到水質越(yue)變越(yue)好。
觀察：謝謝你，自發打撈垃圾的村民想法：多些這樣的志愿者，身邊的河一定能更干凈
前(qian)幾(ji)天，我和晚報的(de)記者來到(dao)長(chang)湖(hu)，看見一個中年男(nan)子在湖(hu)邊打撈垃圾(ji)。
攀談之后，我才知道他叫李平，今年46歲，是雅宅村的村民(min)，是個地(di)地(di)道道的環保志愿者。他每(mei)天都會來到湖邊用自(zi)制的工具打撈(lao)垃圾。
“能撈一點(dian)就少一點(dian)。”李平說(shuo)。
在他的(de)指(zhi)點下，我(wo)看到(dao)湖(hu)面上(shang)漂浮著一(yi)團(tuan)團(tuan)黑(hei)色的(de)淤泥(ni)。這是原本在湖(hu)底(di)沉淀的(de)淤泥(ni)因(yin)為溫差的(de)變化(hua)，浮上(shang)來的(de)，用小石子(zi)輕(qing)輕(qing)一(yi)打，淤泥(ni)就(jiu)化(hua)開了。
我用(yong)相機記錄下了打撈垃圾(ji)的(de)(de)李(li)平，如(ru)果多(duo)一些像他這樣的(de)(de)人，或許長湖的(de)(de)水也不至(zhi)于這么臟。
長湖旁邊雅宅村的(de)村委書記陳春燕(yan)快50歲(sui)了，她告訴(su)我，三十(shi)多年前，長湖周邊的(de)染(ran)化(hua)廠、化(hua)工廠都是直(zhi)接把污水排進長湖的(de)。“那時候村民也不懂(dong)，以為那些污水很肥，還一(yi)擔擔的(de)挑進自己(ji)田地里當肥料。”陳春燕(yan)說。
從1977年開始(shi)，除了(le)(le)灌溉(gai)，長湖周邊的(de)居民(min)就已經不用這里的(de)水了(le)(le)。
“長湖污染的源頭在附近這些(xie)廠(chang)里，這是(shi)村民們后來才知道的。我(wo)們曾經多次組織村民去廠(chang)里反(fan)映。剛(gang)開始收效甚微，次數(shu)多了(le)(le)，也引起了(le)(le)重視。”陳春燕說，七八年前(qian)，周邊的重污染廠(chang)房都移(yi)走(zou)了(le)(le)。可(ke)湖水(shui)卻已經被污染了(le)(le)。
陳(chen)春燕還介紹說，現(xian)在雅宅村每年有6000元治水(shui)經費，組織村民清(qing)理湖(hu)面垃(la)圾和水(shui)葫(hu)蘆。聽說最近(jin)政府要重點整治長湖(hu)，大家(jia)的積極性都(dou)很高。
“畢竟是自(zi)家(jia)門前的河，我們都期盼著長湖能早一(yi)天治理好。”陳(chen)春燕對我說。
觀察：河已經開始干凈起來了，可惜還有些異味想法：希望治理有成效，希望我的全記錄更準確
幾天前，我正式成為了臨海市桃渚鎮中心河的民間(jian)治水觀察員。
每次經過這條中心(xin)河(he)，心(xin)情都(dou)是挺復雜(za)的。記(ji)得小(xiao)(xiao)時候，河(he)水(shui)還是很清的，夏天有人游泳，還能(neng)看(kan)到(dao)小(xiao)(xiao)魚(yu)(yu)小(xiao)(xiao)蝦(xia)(xia)。現在河(he)水(shui)變得黑乎乎的，別說游泳了(le)，就是靠近一些都(dou)覺得很不(bu)舒服，魚(yu)(yu)蝦(xia)(xia)也老早就絕跡了(le)。
現(xian)在的(de)(de)中心河是(shi)烏青色的(de)(de)，上面(mian)還漂著許多垃圾和(he)辨認不(bu)出的(de)(de)廢渣(zha)。這(zhe)條長度1公里(li)左右的(de)(de)河道(dao)前后(hou)已經被截流，其中有一段河道(dao)已經開始清理，以(yi)往河道(dao)中的(de)(de)垃圾基本撈干(gan)凈了(le)，看上去已經整(zheng)潔不(bu)少(shao)，可是(shi)河水還是(shi)呈現(xian)出很奇怪的(de)(de)顏色。站在岸(an)邊，還能聞(wen)到異味。
其實我心里對這條(tiao)河(he)(he)還(huan)是(shi)有些恐(kong)懼(ju)，原因(yin)是(shi)去年發(fa)生(sheng)的(de)(de)(de)一(yi)(yi)(yi)件事情。去年夏天的(de)(de)(de)一(yi)(yi)(yi)個傍晚，我帶著家(jia)里的(de)(de)(de)哈巴狗丁(ding)丁(ding)在河(he)(he)邊散步，當時不知道從(cong)哪(na)里又竄(cuan)出(chu)來(lai)(lai)一(yi)(yi)(yi)只大狗，丁(ding)丁(ding)受到驚嚇，一(yi)(yi)(yi)個沒站(zhan)穩掉(diao)到了(le)(le)河(he)(he)里。等撈上來(lai)(lai)的(de)(de)(de)時候，本來(lai)(lai)一(yi)(yi)(yi)身(shen)白(bai)毛的(de)(de)(de)丁(ding)丁(ding)已經(jing)變成一(yi)(yi)(yi)條(tiao)黑乎乎的(de)(de)(de)臭(chou)狗了(le)(le)，后來(lai)(lai)洗了(le)(le)好幾遍(bian)打了(le)(le)好幾遍(bian)香波才把臭(chou)味蓋過去。
但過(guo)了(le)(le)(le)幾天，丁(ding)丁(ding)就害起了(le)(le)(le)皮膚病，身上的毛整片脫落，醫生說(shuo)是因為(wei)水(shui)太(tai)臟太(tai)毒造(zao)成(cheng)的，涂了(le)(le)(le)很久的藥膏才慢(man)慢(man)恢復。經過(guo)那(nei)次遭遇(yu)后，我現在(zai)都不敢帶(dai)小狗到河邊散步(bu)了(le)(le)(le)。
好(hao)在(zai)從去年(nian)下(xia)(xia)半年(nian)開始，鎮上對(dui)這(zhe)條(tiao)“母親河(he)”進行治理(li)。我也(ye)希望可以(yi)通過自(zi)己(ji)的眼(yan)睛，看(kan)到這(zhe)條(tiao)河(he)在(zai)治理(li)中慢慢恢復昔日的清澈干(gan)凈(jing)。我也(ye)會把(ba)自(zi)己(ji)看(kan)到的變(bian)化及時記錄下(xia)(xia)來，讓更多(duo)人一起(qi)見證“黑河(he)”變(bian)“清河(he)”的奇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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