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霧霾和(he)氣(qi)候(hou)變(bian)暖、經(jing)濟(ji)發展與環境保(bao)護等(deng)成為國人討論的(de)熱點時，湖南的(de)一個工業大(da)縣(xian)悄然開始(shi)了一場(chang)前所未有的(de)革命——創建中國首個“零碳(tan)縣(xian)”。

從(cong)高碳到低碳再到“零碳”，這個看起來似乎有(you)些(xie)天方(fang)(fang)夜談的發展路徑，正是經(jing)濟強縣長沙縣正在(zai)先行(xing)先試的創新探索(suo)。碳產品、碳倉庫、碳產業、碳交易……這些(xie)新事物和新名(ming)詞如今正在(zai)長沙縣1997平(ping)方(fang)(fang)公里的土(tu)地上滋生(sheng)、成(cheng)形(xing)。

“零(ling)碳不是(shi)無碳，而(er)是(shi)使每(mei)年排(pai)放的(de)(de)二氧(yang)化碳轉(zhuan)化成新能源(yuan)或者固化封存，正負相抵為零(ling)。”長沙縣(xian)委(wei)書記楊懿文(wen)在(zai)接受中新網記者采訪時表示，作(zuo)為排(pai)碳大縣(xian)，長沙縣(xian)是(shi)在(zai)探索一(yi)種(zhong)在(zai)不放棄經(jing)(jing)濟增長的(de)(de)前提(ti)下實現(xian)零(ling)碳經(jing)(jing)濟發(fa)展模(mo)式，期待這種(zhong)模(mo)式成熟后可以在(zai)全國各(ge)縣(xian)復制推廣，重現(xian)工業革命(ming)前的(de)(de)藍天白云。

夢想源起責任與擔當

長沙縣(xian)位(wei)于湖(hu)南省東(dong)部，處于長株(zhu)潭“兩型社(she)會”綜(zong)合配(pei)套改革(ge)試驗區(qu)的核(he)心地帶。在(zai)2014年中(zhong)小城市綜(zong)合實力百強(科學發展百強)排名中(zhong)，該(gai)縣(xian)位(wei)列第七，連續三(san)年位(wei)列中(zhong)西部各縣(xian)第一。該(gai)縣(xian)同(tong)時還是“全國文明縣(xian)城”、“中(zhong)國最具(ju)幸福感城市金獎”、“國家生態縣(xian)”等殊榮(rong)的獲(huo)得(de)者。

和許多工業大(da)縣(xian)一樣，長沙縣(xian)也曾經歷傳統的粗放型發(fa)展(zhan)模式(shi)，并付出了沉重(zhong)代價。近年來，通過(guo)轉型、集約發(fa)展(zhan)，得以形成“用1%的土地支撐經濟發(fa)展(zhan)，99%的土地保(bao)護生態(tai)環境(jing)”的局面(mian)。

“即便(bian)我們(men)天(tian)(tian)(tian)天(tian)(tian)(tian)在談(tan)綠色(se)發(fa)展、‘兩(liang)型’發(fa)展，卻不得不面對越來越多的霧霾天(tian)(tian)(tian)。”當(dang)山青(qing)水秀的長(chang)沙(sha)縣霧霾天(tian)(tian)(tian)數也開始(shi)與日俱增時，作為(wei)“生態(tai)縣”父(fu)母官(guan)的楊懿(yi)文困惑了(le)：地方政府在推動經濟發(fa)展的過程中，期望(wang)通過發(fa)展創造財富，并把發(fa)展成果惠及(ji)廣大百姓(xing)。但工業發(fa)展不可(ke)避免地帶來空氣污染、二(er)氧化(hua)碳排放(fang)，大氣中的二(er)氧化(hua)碳等(deng)溫室氣體越積越多，又成了(le)禍及(ji)百姓(xing)健康的隱形“殺(sha)手”。

到底(di)誰(shui)該(gai)為環(huan)境(jing)污染埋(mai)單?工業大縣在快速發(fa)展(zhan)經濟時(shi)，到底(di)排放了(le)(le)多(duo)少二(er)氧化碳，給霧霾做了(le)(le)多(duo)少貢獻?能(neng)否找到一種有效(xiao)的(de)途(tu)徑，減(jian)少或捕(bu)捉工業排放的(de)二(er)氧化碳?帶著種種疑惑和強烈的(de)責任感(gan)、使(shi)命感(gan)，長沙縣開(kai)啟了(le)(le)一場應對全球變暖的(de)“零碳革命”。

“我們(men)有(you)責任和(he)義務認真對(dui)待碳(tan)排放問題。”在(zai)楊懿文看來，減碳(tan)除霾不(bu)能盲(mang)目施(shi)政，必須“對(dui)癥下(xia)藥”。在(zai)“零碳(tan)縣”發展模式提(ti)出之前，長沙縣曾委托國(guo)家(jia)和(he)省里的相關專業機構對(dui)全縣碳(tan)源(yuan)碳(tan)匯進(jin)行盤查(cha)與核算。對(dui)一個(ge)地(di)區的碳(tan)排放進(jin)行全面普(pu)查(cha)，這在(zai)全國(guo)尚屬首例(li)。

數據(ju)顯示，長(chang)沙(sha)縣(xian)2013年能源(yuan)(yuan)活動和(he)工(gong)(gong)業生(sheng)產的碳排(pai)放(fang)量為555.46萬噸，工(gong)(gong)業排(pai)放(fang)是長(chang)沙(sha)縣(xian)空氣污染的主要(yao)來源(yuan)(yuan)。專家論證，這些(xie)碳可被海洋和(he)陸地生(sheng)物圈吸收再利用掉(diao)55%。

“家(jia)底”摸清了，還有45%的二氧化(hua)(hua)碳(tan)如何(he)消化(hua)(hua)?根據長沙縣的測算，通過節能減(jian)排可以減(jian)少約21%的碳(tan)排放，采用非化(hua)(hua)石能源替代又(you)可以消耗掉20%。余下4%約22萬噸，怎么(me)辦?

創(chuang)新讓夢想照進現實

一個默(mo)默(mo)潛心于速生草(cao)研發多年的(de)化(hua)學家(jia)，讓這多余4%的(de)二氧化(hua)碳找到了“歸宿”，也讓長(chang)沙縣創建“零碳”縣的(de)夢想照進現實。

“既然(ran)依靠(kao)森林(lin)自然(ran)回收(shou)和(he)依靠(kao)減少(shao)新(xin)排(pai)放都解(jie)決(jue)不了化(hua)石(shi)能源帶來的(de)二氧化(hua)碳(tan)(tan)存量問題，我們就通過治本——捕(bu)捉和(he)回收(shou)二氧化(hua)碳(tan)(tan)來解(jie)決(jue)。”中南(nan)林(lin)業(ye)大學碳(tan)(tan)循(xun)環研究中心主任、國務院政(zheng)府特殊津(jin)貼專家雷學軍說。而這(zhe)種所謂可以治本的(de)辦法其實就是一種能夠(gou)捕(bu)碳(tan)(tan)的(de)速生草，它能將化(hua)石(shi)能源釋放的(de)二氧化(hua)碳(tan)(tan)捕(bu)獲(huo)并(bing)封(feng)存起來，變成(cheng)生物碳(tan)(tan)。

在位(wei)于長沙縣跳馬鎮田心(xin)橋村的(de)速生草(cao)碳(tan)轉(zhuan)化封存科研總部示范(fan)基地，記者見(jian)到了(le)這種高達3-4米、葉子寬大、外形類似玉(yu)米和(he)高粱的(de)速生植(zhi)物。

雷學軍(jun)用通(tong)俗的(de)語言(yan)向記者(zhe)解釋其(qi)(qi)(qi)中(zhong)奧(ao)妙：這種被(bei)命名為“綠心”的(de)速(su)(su)(su)生(sheng)草通(tong)過光合作(zuo)用吸收空氣(qi)中(zhong)的(de)二氧化碳(tan)并將其(qi)(qi)(qi)轉化成有機碳(tan)化合物。因為生(sheng)長迅速(su)(su)(su)，它每年可像割韭菜一樣(yang)被(bei)收割四到(dao)五次(ci)。經(jing)過中(zhong)國質量認證(zheng)中(zhong)心核算，一畝速(su)(su)(su)生(sheng)草一年能吸收和固化14噸二氧化碳(tan)，其(qi)(qi)(qi)50年的(de)碳(tan)儲總量是相同面(mian)積森林的(de)100至150倍。

從(cong)2007年(nian)開始研究(jiu)速(su)生草到(dao)現在，雷學(xue)軍已經研發出6種可適(shi)應不同土(tu)壤和環境的(de)(de)(de)品種，最(zui)(zui)高的(de)(de)(de)可生長到(dao)6-7米。這些速(su)生草收割后便被(bei)送到(dao)科研基地的(de)(de)(de)“固碳(tan)(tan)加工流水線”，通過干燥、粉(fen)碎、壓縮，最(zui)(zui)后成為規格(ge)一致的(de)(de)(de)標準碳(tan)(tan)產品。根(gen)據“南方林業生態應用技術國家實(shi)驗(yan)室(shi)”、“湖南農業大(da)學(xue)農學(xue)院(yuan)作物生理與(yu)分(fen)子(zi)生物學(xue)教育部重(zhong)點實(shi)驗(yan)室(shi)”提(ti)供(gong)的(de)(de)(de)檢(jian)驗(yan)報(bao)告(gao)顯示，這些有(you)(you)機碳(tan)(tan)塊中有(you)(you)機碳(tan)(tan)含量達(da)49.2%，封(feng)存(cun)1噸有(you)(you)機碳(tan)(tan)塊相當(dang)于封(feng)存(cun)1.46噸二氧化碳(tan)(tan)。

作為學者，雷學軍更愿意這樣解讀“零碳(tan)(tan)縣”，就是指(zhi)一個(ge)縣級行政區劃范圍內(nei)，通(tong)過碳(tan)(tan)規劃、碳(tan)(tan)統籌，應用減源增匯、綠色能源替代(dai)，碳(tan)(tan)產品封存、碳(tan)(tan)交易(yi)及(ji)生(sheng)態碳(tan)(tan)匯補償等方法抵消碳(tan)(tan)源，使碳(tan)(tan)源與碳(tan)(tan)匯代(dai)數和(he)等于(yu)零。

雷學軍測算：將全球大氣(qi)中的(de)(de)二(er)氧化(hua)碳濃度(du)從當(dang)前的(de)(de)0.04%降低到(dao)工(gong)業(ye)革命前的(de)(de)0.0275%，需封存6661億(yi)(yi)噸標準碳產品(pin);若(ruo)每年封存130億(yi)(yi)-150億(yi)(yi)噸碳產品(pin)，需種植土地(di)、濕地(di)和水(shui)面面積的(de)(de)速生草約1億(yi)(yi)公頃。按此(ci)推算，50年內即可將大氣(qi)中的(de)(de)二(er)氧化(hua)碳濃度(du)降低到(dao)工(gong)業(ye)革命前的(de)(de)水(shui)平。

這一理論聽起來(lai)有些(xie)不可思(si)議，也曾被許多人看作“空中樓閣”。但正在為降碳除霾尋找良(liang)方的楊懿文卻緊緊地握住(zhu)了雷學軍的手(shou)。

就這樣，一(yi)(yi)個擔當務實的執政者和一(yi)(yi)個擁有創新(xin)精神的學者走(zou)在了一(yi)(yi)起(qi)，共同尋路“零(ling)碳”經濟發展模(mo)式。

逐夢零碳(tan)發(fa)展模(mo)式

新事物從認知到接受總是困難重重。

2014年初，長沙縣正式提出創(chuang)建全(quan)國首個(ge)“零(ling)碳縣”。楊懿文直言，最(zui)初開(kai)會時一位(wei)老同志(zhi)甚(shen)至認為(wei)這是“忽悠”人，打賭這項(xiang)工作開(kai)展不(bu)了。

“零碳辦(ban)”這個(ge)絕無僅有的(de)機構也由此在(zai)長沙(sha)縣誕(dan)生(sheng)，由發改局、環保(bao)局等17個(ge)部門組成，負責全面推(tui)進(jin)開展零碳縣的(de)試(shi)點工作。縣委書記楊懿(yi)文(wen)任(ren)(ren)“零碳縣”發展模式試(shi)點工作領(ling)導小組組長，縣委常委王國良臨(lin)危(wei)受命(ming)任(ren)(ren)零碳辦(ban)主任(ren)(ren)。

“起初是(shi)一種(zhong)心憂天下(xia)的茫(mang)然感。”王國(guo)良坦言，受命之初，雖知治理環(huan)境是(shi)一件利國(guo)利民的好事，但(dan)因從未涉及也(ye)無任(ren)何現成模(mo)式可借(jie)鑒，對是(shi)否有(you)所作為深感茫(mang)然。

從學習各(ge)種國(guo)內(nei)外(wai)專業資料，到與雷學軍教授(shou)溝通、交流，如(ru)今的(de)王(wang)國(guo)良(liang)已對“零碳”概念及發展模式深熟于(yu)心，且(qie)信心滿滿。隨著各(ge)項工作的(de)不斷推進(jin)，這個當初的(de)“門(men)外(wai)漢”甚至出席了中國(guo)第十四屆經濟論壇，有幸與丹(dan)麥的(de)專家進(jin)行(xing)了一次關(guan)于(yu)零碳的(de)對話。

盡管“零碳(tan)”是一個概念性很強(qiang)的(de)東(dong)西，但為了(le)真正讓(rang)它“落(luo)地(di)生根”，長沙(sha)縣提出(chu)開展(zhan)“零碳(tan)縣”發(fa)展(zhan)模式(shi)試(shi)點，并在全國率先提出(chu)了(le)創建“零碳(tan)縣”的(de)戰(zhan)略目標(biao)，成立(li)了(le)“零碳(tan)縣”創建組(zu)織機構(gou)，并委托環(huan)境保護(hu)部環(huan)境規劃院(yuan)牽(qian)頭(tou)《長沙(sha)縣“零碳(tan)縣”發(fa)展(zhan)規劃》的(de)編(bian)制工作。

楊懿文介紹(shao)，長沙“零(ling)碳(tan)”發展(zhan)模式其實是三(san)條(tiao)腿走路(lu)：通(tong)過節(jie)能減排(pai)實現(xian)萬元GDP碳(tan)排(pai)放量(liang)零(ling)增長;年度碳(tan)排(pai)放總量(liang)實現(xian)零(ling)增長;年度排(pai)碳(tan)總量(liang)通(tong)過各種途徑抵消(xiao)，實現(xian)零(ling)碳(tan)。

圍繞產業低碳(tan)化、生活(huo)綠色化和碳(tan)匯規模化三大任(ren)務(wu)，長沙(sha)縣(xian)將(jiang)啟(qi)動各項零(ling)碳(tan)工程，完成碳(tan)匯基(ji)(ji)地建設、零(ling)碳(tan)機關、零(ling)碳(tan)企業、零(ling)碳(tan)鄉村(cun)、零(ling)碳(tan)社區(qu)、零(ling)碳(tan)學校和零(ling)碳(tan)體(ti)驗館建設等示范工程，爭取到2025年(nian)(nian)，將(jiang)碳(tan)排放總量控制在555.46萬噸，為(wei)下個十年(nian)(nian)零(ling)碳(tan)發展目標的(de)實現奠定(ding)堅實基(ji)(ji)礎(chu)。

圓夢(meng)期待“碳(tan)稅”推廣

在長(chang)沙縣，雷學軍領銜的項(xiang)目組已(yi)將688噸(dun)碳(tan)產品成功固封在碳(tan)倉庫里。這(zhe)也是目前世(shi)界上唯一可(ke)準確計(ji)量的碳(tan)交易產品，等于(yu)封存了1000噸(dun)二氧化碳(tan)。這(zhe)些(xie)被壓(ya)制成長(chang)方體(ti)的標(biao)準碳(tan)產品將來還可(ke)以(yi)做(zuo)燃(ran)料(liao)、肥料(liao)和化工建材原料(liao)，甚(shen)至可(ke)以(yi)代替(ti)化石(shi)能源(yuan)。

按照《長沙縣“零碳縣”發(fa)展模式(shi)試(shi)點實(shi)施方案》，該縣計劃在2016年實(shi)現封存標準(zhun)碳產品60萬噸，完(wan)成100萬噸級標準(zhun)碳倉庫的建(jian)設目(mu)標，形成一套完(wan)善(shan)的生產排放(fang)、捕捉固化、回收利用技術體(ti)系。

但大(da)規(gui)模固封二氧化碳(tan)，錢從(cong)何來?

楊懿(yi)文為記者釋(shi)疑(yi)解惑，剛開始試(shi)點時，縣財政會(hui)拿出(chu)一(yi)(yi)定資金，實行由政府先幫企(qi)業購(gou)買碳排放權的(de)辦法(fa)，先購(gou)買一(yi)(yi)半、四分之一(yi)(yi)，再逐步過渡到(dao)(dao)由企(qi)業來承擔。在(zai)建立好碳交(jiao)易(yi)系統平臺之后，長沙縣將(jiang)實現(xian)碳交(jiao)易(yi)從“虛擬交(jiao)易(yi)”到(dao)(dao)“實體交(jiao)易(yi)”的(de)轉換。

這意味著，今后長(chang)沙縣將實行“碳(tan)(tan)稅”。所(suo)謂(wei)“碳(tan)(tan)稅”，就是多(duo)排(pai)放(fang)(fang)多(duo)交錢、少(shao)排(pai)放(fang)(fang)少(shao)交錢，按照二氧化碳(tan)(tan)排(pai)放(fang)(fang)量來收費，做到誰污染誰治理。目前，長(chang)沙縣已向(xiang)湖南(nan)省環(huan)保廳申(shen)請碳(tan)(tan)稅交易權限。

與(yu)(yu)以往稅收不(bu)同的(de)是，“碳(tan)稅”擬與(yu)(yu)標(biao)準(zhun)碳(tan)綁定，即排放多(duo)少二氧化(hua)碳(tan)，就要購(gou)買相應數(shu)額的(de)標(biao)準(zhun)碳(tan)產(chan)品。這種“碳(tan)稅”運(yun)作模式，不(bu)但能(neng)實現固(gu)碳(tan)項目的(de)有效運(yun)作，提供持續(xu)資金(jin)，也能(neng)自動淘汰一(yi)批高污染、高能(neng)耗(hao)的(de)企業，倒逼企業創新(xin)減排。

科技部調研室主任胥和平認為，速生(sheng)草(cao)固碳(tan)技術及其引發的固碳(tan)產業發展(碳(tan)收(shou)集、封存、使用、服務(wu)等)，以及碳(tan)匯交易方(fang)式變革，對中國探索新的發展模式，在國際(ji)談判上爭取主動具(ju)有重要意義。

探路“零(ling)碳(tan)(tan)”，長沙縣(xian)并(bing)不是孤軍作戰。作為這(zhe)種工程的堅守者，楊懿(yi)文欣喜地告訴記者，目前(qian)這(zhe)一理念(nian)正被越(yue)來越(yue)多的學(xue)者和專家(jia)(jia)認(ren)可，國家(jia)(jia)相關部(bu)委陸續到(dao)長沙縣(xian)調研考察“零(ling)碳(tan)(tan)縣(xian)”發展模式。

 但(dan)是，長沙縣(xian)(xian)探索“零碳(tan)(tan)縣(xian)(xian)”建設仍(reng)有許多(duo)難題(ti)待破，如建立(li)“碳(tan)(tan)稅”的(de)法律執行體系、農民種植速生草及(ji)其相關產業鏈的(de)培植等都需要更高(gao)層面來推動實行。“我們希望通(tong)過自己的(de)試點，推動全國‘零碳(tan)(tan)’縣(xian)(xian)的(de)建立(li)，這樣才能真正改善環(huan)境，造福百姓(xing)。”楊懿文(wen)說(shuo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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