霾，如(ru)影隨形，一起跨(kua)入2017年。  

“爆表”，在多個(ge)(ge)城市(shi)都不是(shi)陌生詞了：至1月2日，西安、鄭州(zhou)等(deng)25個(ge)(ge)城市(shi)紅色(se)(se)預(yu)警(jing)，北京、天津等(deng)22個(ge)(ge)城市(shi)持續橙色(se)(se)預(yu)警(jing),全(quan)國62個(ge)(ge)城市(shi)被霾(mai)控制。  

因為灰霾，有(you)人(ren)在朋友(you)圈寫道，“時(shi)至(zhi)今日，對著北京這個情(qing)人(ren)，心情(qing)好比結(jie)婚十年，相看兩厭，一心出(chu)軌。”越(yue)來越(yue)多(duo)的(de)人(ren)加入談論如(ru)何逃(tao)離被(bei)灰霾裹挾(xie)的(de)中國北方(fang)。  

北方持續重霾，是由大氣污染物排放、氣象條件、大氣化學反應過程攜手造成。除了氣象條件，其余二者皆起因是“污染”。  

1月2日，環保(bao)部通報2016年底(di)的督(du)(du)查(cha)結(jie)(jie)果：個(ge)別企業擅自生(sheng)(sheng)產(chan)、違反限停產(chan)規定，有的減排措(cuo)施(shi)不到位，有的甚至違法(fa)生(sheng)(sheng)產(chan)排放；此(ci)外(wai)，還(huan)發現有施(shi)工工地防揚(yang)塵措(cuo)施(shi)不完善。這(zhe)是去年底(di)環保(bao)部派出的督(du)(du)察組的調查(cha)結(jie)(jie)果。  

這樣的督(du)查，環保部近幾年常做。2015年底的督(du)查結果(guo)是，煤(mei)質(zhi)超標(biao)情況普(pu)遍較多，并且，一些具有(you)一定規模的售煤(mei)企業(ye)，未能提供合法的環保手(shou)續，環保狀(zhuang)況不容樂觀，普(pu)遍缺乏有(you)效的抑塵措施。  

中國工程院院士、清華(hua)大學(xue)建(jian)筑(zhu)學(xue)院教(jiao)授江億曾對(dui)《財經》記者(zhe)分析(xi)，從整個(ge)華(hua)北(bei)大區域(yu)來講，能源結(jie)構不合(he)理(li)是造成霧霾頻發的主(zhu)因(yin)。  

然(ran)而，中科院大氣物(wu)理所環境動(dong)力學與預(yu)測理論研究(jiu)部主任王躍思則(ze)認(ren)為，環保(bao)部門低估(gu)了(le)汽(qi)車(che)尾氣排(pai)放對PM2.5的(de)貢獻率(lv)。北京紅色預(yu)警效果顯著(zhu)，機動(dong)車(che)直接排(pai)放水平(ping)的(de)降(jiang)低減少了(le)向PM2.5的(de)二次轉(zhuan)化(hua)，污染物(wu)跟(gen)相同的(de)氣象條件相比，PM2.5下降(jiang)了(le)14％。  

主流學界與幾大政府部門對誰是灰霾真兇，雖一直存有爭議，但如能管住車、控好煤，還是可期待消除重霾，關鍵是嚴格執法，將排污企業、排污行為真正地監管起來。  

管住車  

無(wu)論學者，還是(shi)住建(jian)部、發(fa)改委(wei)的官員，都曾示(shi)意(yi)，汽車尾氣(qi)是(shi)最(zui)危險的排放物。北京市(shi)政府一邊淘汰(tai)老舊機動車，限購(gou)新(xin)車，一邊在重霾時限號限行。這種組合拳套路，北京市(shi)環保局(ju)(ju)局(ju)(ju)長陳添評價稱(cheng)，淘汰(tai)和限購(gou)后，跟汽車增(zeng)量(liang)比(bi)較相互抵消，“也(ye)就打個平(ping)手而已”，對空氣(qi)質量(liang)的改善效果不會(hui)那么快。  

機動車(che)，被視為北京第一大空氣污染源，PM2.5貢(gong)獻率達31.1％。因此，淘汰老舊機動車(che)被視為降低(di)機動車(che)排放的攻堅(jian)戰。  

北京自2011年起(qi)對機(ji)動(dong)(dong)車(che)實行限購政策，以(yi)(yi)勒住機(ji)動(dong)(dong)車(che)保有量的(de)增長勢頭。同年，北京財政撥專項補助，鼓勵市民淘(tao)汰使用六年以(yi)(yi)上、未達到國Ⅳ標準的(de)機(ji)動(dong)(dong)車(che)。  

政(zheng)府補(bu)(bu)(bu)助明碼(ma)標(biao)價。對于直接解體的報廢(fei)(fei)車(che)輛(liang)，車(che)均補(bu)(bu)(bu)助5000元(yuan)，轉出到外地的補(bu)(bu)(bu)助4000元(yuan)；2013年，報廢(fei)(fei)補(bu)(bu)(bu)助提高到6000元(yuan)，轉出補(bu)(bu)(bu)助標(biao)準沒有變；2014年報廢(fei)(fei)補(bu)(bu)(bu)助提高到車(che)均9000元(yuan)。  

至2014年，北京(jing)淘汰老舊車47.6萬輛(liang)，排放最差(cha)的黃標(biao)車全部被(bei)清理出局(ju)。當年，北京(jing)將小(xiao)汽(qi)車的控制指(zhi)標(biao)由24萬輛(liang)，進一步(bu)縮(suo)減為15萬輛(liang)，9萬名買車族失去了購車機(ji)會。  

 2016年(nian)(nian)底，北京(jing)淘汰20萬輛(liang)高排車(che)。還有一劑“強化針”，從(cong)(cong)2016年(nian)(nian)12月(yue)(yue)1日起至2017年(nian)(nian)年(nian)(nian)底，報(bao)廢(fei)車(che)將(jiang)繼(ji)續給予并提高政(zheng)府補(bu)助(zhu)，如小型客車(che)從(cong)(cong)2016年(nian)(nian)12月(yue)(yue)1日至2017年(nian)(nian)6月(yue)(yue)30日，補(bu)助(zhu)為10000元/車(che)。  

國(guo)(guo)I、國(guo)(guo)Ⅱ車(che)輛2017年2月15日起(qi)五環內(nei)限行(xing)。市政府的規劃(hua)是，力爭2018年前全市基本(ben)淘汰(tai)國(guo)(guo)Ⅰ、國(guo)(guo)Ⅱ等(deng)輕型客車(che)，2020年基本(ben)淘汰(tai)國(guo)(guo)Ⅲ柴油車(che)。  

為(wei)了完(wan)成(cheng)老舊車(che)淘汰指(zhi)標，北(bei)京市財政年(nian)均投入的(de)補(bu)助額(e)在10億元左右。補(bu)助，也鼓勵(li)了北(bei)京老舊車(che)向外地的(de)遷移。在全國，二(er)手車(che)交易中跨區域流(liu)通的(de)比例約為(wei)20％，而像(xiang)北(bei)京這類(lei)限購(gou)城市的(de)外遷比例可達50％。  

國內的(de)二手車市(shi)場呈現明顯的(de)梯次消費，基本格(ge)局是從高收入(ru)階層(ceng)流(liu)向(xiang)中低收入(ru)階層(ceng)，從中心城市(shi)流(liu)向(xiang)二三(san)線城市(shi)，以及(ji)從城市(shi)向(xiang)鄉鎮流(liu)通(tong)。  

近期，因普遍的治霾壓(ya)力，使各地紛(fen)(fen)紛(fen)(fen)出臺限制外(wai)遷車輛(liang)入(ru)市(shi)(shi)的政策(ce)，全國約九(jiu)成(cheng)以(yi)上(shang)的地級城(cheng)市(shi)(shi)目前對遷入(ru)機動車均設置了排放門(men)檻；要求國Ⅳ以(yi)上(shang)排放標(biao)準的城(cheng)市(shi)(shi)為(wei)250個。  

現在，如北京市這樣的一線城市，機動車達到國Ⅲ及以上排放標準的比率，已與發達國家大城市基本一致。  

控住煤  

燃(ran)煤(mei)，在(zai)北京PM2.5排放榜位列第(di)二，貢獻占比(bi)22.4％。在(zai)各大城(cheng)市，燃(ran)煤(mei)都是一(yi)個主要的空氣污染源。  

早在(zai)2007年，清華(hua)大學組織(zhi)的大氣污(wu)染控制戰(zhan)略研(yan)究就提出，在(zai)京津冀、長三(san)角(jiao)和(he)(he)珠三(san)角(jiao)地區控制煤炭(tan)消費。國家(jia)應對氣候變化(hua)戰(zhan)略研(yan)究和(he)(he)國際(ji)合作(zuo)中(zhong)心(xin)主任李(li)俊峰(feng)表示，相關建議當(dang)時只有廣(guang)(guang)東省聽進去了(le)，現在(zai)廣(guang)(guang)東的能源消費總量中(zhong)，煤炭(tan)占比(bi)不到50％，空(kong)氣質量比(bi)京津冀和(he)(he)長三(san)角(jiao)好得多。  

如果從2012年8月(yue)，東郊供熱廠拆除使用18年之(zhi)久的(de)燃(ran)(ran)煤鍋爐房，實現“煤改氣”算起(qi)。到2017年，北京(jing)要將燃(ran)(ran)煤總量從2012年的(de)2300萬(wan)噸(dun)，降(jiang)至1000萬(wan)噸(dun)。這意味著，五年時間(jian)，北京(jing)的(de)燃(ran)(ran)煤總量削減(jian)近六成。這一力度在全國是最大的(de)。  

減煤(mei)騰退(tui)出來(lai)(lai)的能(neng)源(yuan)缺(que)口，由天(tian)然(ran)氣和非化石能(neng)源(yuan)補(bu)上(shang)。不過(guo)，天(tian)然(ran)氣的價格遠遠高于煤(mei)，東郊供熱(re)廠被成(cheng)本(ben)壓得(de)透不過(guo)氣，該廠副(fu)廠長李春(chun)華曾告訴《財(cai)經(jing)》記者，上(shang)馬新(xin)鍋爐后，燃料成(cheng)本(ben)陡然(ran)上(shang)升4倍，“居(ju)民(min)與集團分擔了部分成(cheng)本(ben)壓力，再加上(shang)后來(lai)(lai)技術(shu)提升勉強(qiang)算挺過(guo)來(lai)(lai)”。  

2015年，北京實現核(he)心區(qu)無煤化、城六(liu)區(qu)基本無燃煤鍋爐(lu)。代價是將原來的供暖鍋爐(lu)全(quan)部(bu)換掉，上馬新鍋爐(lu)。  

作(zuo)為國企的(de)北京(jing)熱(re)(re)力(li)集團因此不得不十(shi)分“賣力(li)”，對所屬(shu)熱(re)(re)力(li)廠排(pai)放要求(qiu)嚴于北京(jing)市環保(bao)局，李(li)春華說：“集團不斷施加減排(pai)壓力(li)，要求(qiu)能減多(duo)少就減多(duo)少。”東郊供熱(re)(re)廠自身沒有(you)能力(li)更換10臺鍋爐，超過千(qian)萬元(yuan)的(de)改造費都由北京(jing)熱(re)(re)力(li)集團支付(fu)。  

2017年，北京(jing)將全面關停燃煤電廠，代之以燃氣熱電中(zhong)心。僅(jin)此一項，預期削(xue)減(jian)燃煤920萬(wan)噸。  

受限于天然氣(qi)產量和價格(ge)，北(bei)京去(qu)煤、改(gai)氣(qi)的作法其他(ta)地區無法全盤復制。其他(ta)城(cheng)市雖紛(fen)紛(fen)提出“氣(qi)化”目標(biao)，卻難(nan)以(yi)獲得(de)如北(bei)京一樣充分(fen)保障的氣(qi)源(yuan)。比(bi)如唐山(shan)，在一部分(fen)鍋爐“煤改(gai)氣(qi)”后(hou)，全市冬季(ji)用氣(qi)高峰(feng)期，面臨5萬－10萬立方米/日的天然氣(qi)缺口，只得(de)“限工業、保民(min)用”。  

作為治霾樣板市(shi)，唐山承接了從中央到省層(ceng)層(ceng)重壓下(xia)來的指標(biao)：至(zhi)2017年PM2.5濃(nong)度相較2012年要下(xia)降33%以上(shang)，重點縣下(xia)降40%以上(shang)。  

除了(le)試圖“煤改(gai)氣(qi)”，為完成防治大氣(qi)的重任(ren)，唐山(shan)還強(qiang)推了(le)三種能源(yuan)替代辦法：電爐替代燃煤窯爐;置換醇基燃料、生(sheng)物(wu)質等(deng)清(qing)潔鍋(guo)爐;社區推行地源(yuan)熱泵供(gong)暖(nuan)。  

“高(gao)效”的背后是高(gao)成(cheng)本(ben)。三種方法相比燃煤(mei)均增加數倍成(cheng)本(ben)，其中電爐成(cheng)本(ben)增幅1倍-2倍，清潔燃料運(yun)行(xing)成(cheng)本(ben)增幅2倍-4倍，而(er)地(di)源熱泵(beng)供(gong)暖的初期建設成(cheng)本(ben)較(jiao)高(gao)。  ;

“增加的(de)費用讓企業(ye)難以承(cheng)受，改造(zao)積(ji)極性并(bing)不高(gao)。這個(ge)問題比較(jiao)棘(ji)手。”唐(tang)山(shan)市環保局人士介紹，按現有政策(ce)，鍋爐在改造(zao)時有一次性的(de)中央補(bu)貼，但改造(zao)后(hou)的(de)燃料更換、清潔能源替代(dai)以及新增運(yun)行成本，并(bing)無補(bu)貼。  

成本高企(qi)(qi)(qi)下(xia)，企(qi)(qi)(qi)業(ye)和地方政府一起在玩“躲(duo)迷藏”。1月2日(ri)，環保部發(fa)布的督查結(jie)果有(you)(you)一個值得(de)注意的現象(xiang)：省界地區小企(qi)(qi)(qi)業(ye)集(ji)中，違(wei)法問題較為突出(chu)。在河(he)南省濮陽(yang)市(shi)和山東(dong)省聊(liao)城市(shi)交界處督查發(fa)現，山東(dong)省聊(liao)城市(shi)莘縣(xian)古云鎮一企(qi)(qi)(qi)業(ye)園(yuan)區，以化工、玻璃和巖棉(mian)企(qi)(qi)(qi)業(ye)為主(zhu)，共有(you)(you)企(qi)(qi)(qi)業(ye)30余家(jia)。  

被(bei)稱史(shi)上(shang)最嚴的(de)《環(huan)保法》出(chu)的(de)一個狠(hen)招是，按日(ri)(ri)計罰(fa)(fa)，即企業(ye)(ye)事業(ye)(ye)單(dan)位和其(qi)他生產(chan)經(jing)營(ying)者違(wei)法排放污(wu)染物，受(shou)到罰(fa)(fa)款處罰(fa)(fa)，被(bei)責令改正，拒不改正的(de)，依(yi)法作出(chu)處罰(fa)(fa)決(jue)定的(de)行政機關可以自責令改正之日(ri)(ri)的(de)次日(ri)(ri)起，按照(zhao)原處罰(fa)(fa)數額按日(ri)(ri)連續處罰(fa)(fa)。  

 “按日計罰，我(wo)們的(de)(de)環境污染已(yi)經到了這個程度，結果全國按日計罰的(de)(de)只有(you)幾十億元，這是杯(bei)水車(che)薪！”一位業內人(ren)士指出，工業企業之所以(yi)達(da)標緩(huan)慢、部分企業敢于偷排(pai)偷放(fang)，很(hen)大程度上因為嚴(yan)格的(de)(de)法(fa)律沒有(you)得到貫徹執(zhi)行。  

《2015年(nian)中國環境狀況公報》顯示，2015年(nian)各地環保部(bu)門下達(da)行政處罰決定9.7萬余(yu)份，罰款42.5億(yi)元，比2014年(nian)增長34％。  

“如(ru)果(guo)把這么嚴(yan)格的法執行到(dao)位，那么最起碼按日計罰(fa)會達上(shang)千億(yi)元，而不是幾(ji)十億(yi)元。”上(shang)述業內人士(shi)說。  

環保部督察組2015年底抽查的10家集中供(gong)熱企業，7家儲(chu)煤(mei)煤(mei)質沒有達(da)到用煤(mei)標(biao)準。  

環境監管方面的“不(bu)給力”，在清(qing)理整(zheng)頓違(wei)(wei)(wei)法違(wei)(wei)(wei)規建設項(xiang)目(mu)(mu)中也可窺一(yi)斑。按2014年國務院要求，2016年底前，全國各(ge)地(di)全面清(qing)理違(wei)(wei)(wei)法違(wei)(wei)(wei)規建設項(xiang)目(mu)(mu)，并完(wan)成整(zheng)改任務。截至2016年6月(yue)，除西(xi)藏外，30個省級行政單位環保部門公開信息(xi)，共清(qing)理出62.4萬個違(wei)(wei)(wei)建項(xiang)目(mu)(mu)。但更令(ling)人憂慮的現實(shi)，隨之浮出。然而，這(zhe)62.4萬個違(wei)(wei)(wei)建項(xiang)目(mu)(mu)中，僅(jin)有7.2萬個違(wei)(wei)(wei)建項(xiang)目(mu)(mu)將被淘汰關(guan)閉。  

作為煤(mei)(mei)炭消耗“大頭(tou)(tou)”的(de)(de)(de)(de)工業領域，如果嚴(yan)格執法和一系列(lie)相關標準，治霾效果將十(shi)分明顯，并會隨著控煤(mei)(mei)以及因之帶來(lai)的(de)(de)(de)(de)能源結構(gou)調整，而使污染物濃(nong)度(du)下降進(jin)入(ru)平臺(tai)期。這(zhe)時，占據(ju)煤(mei)(mei)炭消耗“小頭(tou)(tou)”的(de)(de)(de)(de)散煤(mei)(mei)燃燒等領域，對于污染的(de)(de)(de)(de)“貢獻”便會凸顯出來(lai)。  

現實的(de)僵局是，這種(zhong)控(kong)制住“大頭(tou)”、凸(tu)顯“小頭(tou)”的(de)作戰方案并不(bu)成立(li)。  

如何面對未來(lai)，每個城市(shi)各自都(dou)有算盤。唐山還(huan)要(yao)投(tou)資(zi)主要(yao)污染物減排、產(chan)業(ye)低碳化(hua)、清潔能源(yuan)(yuan)和可再生(sheng)能源(yuan)(yuan)利用(yong)等五類示范項目(mu)。據測算，總投(tou)資(zi)約116億元(yuan)，預計將(jiang)得到中央財(cai)政(zheng)資(zi)金12億元(yuan)，省、市(shi)、縣三(san)級財(cai)政(zheng)資(zi)金13億元(yuan)，剩(sheng)下(xia)91億元(yuan)還(huan)需企(qi)業(ye)和社會自籌(chou)。  

河北并無籌款(kuan)良方，寄望于中央財政和北京慷(kang)慨解囊(nang)。然而，已有(you)(you)的(de)信(xin)號越來(lai)越明確：上級財政撥付專項資金不會(hui)再有(you)(you)太(tai)多的(de)增量，治(zhi)理大(da)氣(qi)主要靠(kao)各(ge)地自行消化。中國(guo)環(huan)境科學研究院副院長柴(chai)發合認為(wei)，最后的(de)措(cuo)施(shi)就是征(zheng)收碳稅和各(ge)類(lei)污(wu)染物排放稅等(deng)。  

2018年1月1日起，中國將首次對企業征(zheng)收(shou)專門性環境(jing)保護(hu)稅，大氣污染(ran)(ran)物稅額為每污染(ran)(ran)當(dang)量1.2元至12元，將原來排污費(fei)的征(zheng)收(shou)標準作為稅率下(xia)限。環境(jing)保護(hu)稅收(shou)入將專項用于環境(jing)保護(hu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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