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(wei)(wei)期一(yi)年、被稱為(wei)(wei)“史上最大(da)規模督查”的大(da)氣污染防治(zhi)強化督查工作已(yi)過去3個月(yue)，從環保部官(guan)微無(wu)一(yi)日(ri)停歇的問題(ti)通報，到(dao)企業擅自撕毀封條強行違法生產(chan)、阻撓執法等事(shi)件屢次發生可見，各地想(xiang)要(yao)打好這場藍天保衛戰，并非易(yi)事(shi)。  

被納入“2+26”城市(shi)督查范圍的山東省菏澤(ze)市(shi)也(ye)不例外，就在20天前，環保(bao)部通(tong)報了菏澤(ze)市(shi)11起撕毀封條違法生產事(shi)件，一時間，這座城市(shi)被“環保(bao)風暴”刮到了浪(lang)尖。  

近日，中(zhong)國(guo)青年(nian)報˙中(zhong)青在(zai)線(xian)記者來到山東省菏澤市，隨環保(bao)部督查組(zu)執法人員深入菏澤市曹縣、鄆城縣、巨野縣、牡丹區等(deng)區域，現場了解督查組(zu)與當地“散(san)亂污”企業的拉鋸與較(jiao)量(liang)。  

目前，這場(chang)“環(huan)保風暴”遠未結束，但帶來的震動與思考(kao)已(yi)浮出水面。  

頂風(feng)作“案”與(yu)最大規(gui)模(mo)督查  

環(huan)保(bao)部披露的數據顯示，督(du)查進行3個月(yue)以來，該部派駐京津冀及周邊28個城市的督(du)查組共檢查了32408家企業(單(dan)位)，其中存在(zai)環(huan)境問(wen)題企業20602家，問(wen)題率達到63.6%。  

記者(zhe)(zhe)來到菏澤時，環(huan)保部的(de)強化督(du)查(cha)工(gong)作(zuo)已進行(xing)至第六輪(lun)次第二批。第二批第二十一(yi)督(du)查(cha)組組長張治偉告訴中(zhong)國青(qing)年報˙中(zhong)青(qing)在(zai)線記者(zhe)(zhe)，他們已在(zai)菏澤市待了半個月，剛進入菏澤市，每天(tian)隨機(ji)抽查(cha)企業(ye)均能(neng)發現問題，鄉鎮上(shang)隨處(chu)可見冒(mao)煙的(de)煙囪、排放廢(fei)氣的(de)鍋爐。11起企業(ye)擅自撕毀(hui)環(huan)保部門封條(tiao)事件，就發生在(zai)他與第六輪(lun)次第一(yi)批督(du)察組交接(jie)工(gong)作(zuo)的(de)前一(yi)天(tian)。  

6月16日晚，環(huan)保部在《京津冀及周(zhou)邊(bian)地區大氣(qi)污染(ran)防治(zhi)強化督查(cha)的(de)第10周(zhou)周(zhou)報》中通報，督查(cha)組(zu)發(fa)現已(yi)被查(cha)封的(de)“散亂污”企業(ye)撕毀封條違(wei)法生產事件16起(qi)，其中山東省(sheng)菏澤市(shi)11起(qi)、德州(zhou)市(shi)兩起(qi)，河(he)北省(sheng)邯(han)鄲市(shi)、滄州(zhou)市(shi)、河(he)南省(sheng)焦作市(shi)各1起(qi)。  

環保(bao)部(bu)的通報(bao)材料披露稱(cheng)，鄆城縣華北化纖有(you)限公司涉及擅自撕毀(hui)封條、違(wei)規使用1臺6噸(dun)燃(ran)煤(mei)鍋爐，粉煤(mei)灰、煤(mei)渣露天存放，無防塵措施(shi)，揮(hui)發性有(you)機(ji)廢氣無治理設施(shi)等。該公司負責(ze)化驗(yan)技術(shu)和機(ji)械(xie)維修的田玉將(jiang)向(xiang)中(zhong)(zhong)國(guo)青(qing)(qing)年報(bao)˙中(zhong)(zhong)青(qing)(qing)在線記(ji)者解(jie)釋其撕毀(hui)封條再(zai)生產的原因時說，“我們不知道后果(guo)會(hui)那么嚴重，以為環保(bao)風頭(tou)可能一陣就過了，因為還剩(sheng)下一些料沒用完，就想再(zai)干(gan)完這一單。”  

田玉(yu)將說，華北化纖的鍋爐(lu)在(zai)今年4月(yue)(yue)底已被貼上(shang)封(feng)條，5月(yue)(yue)初(chu)發現封(feng)條被風刮走，但一直(zhi)未重啟生產(chan)，直(zhi)到(dao)6月(yue)(yue)中旬(xun)，迫(po)于客(ke)戶催(cui)單的壓(ya)力，生產(chan)線上(shang)的工人便決定(ding)再(zai)次生產(chan)，但沒想到(dao)鍋爐(lu)剛點(dian)著，還在(zai)加(jia)熱階段，就被查處。最(zui)終，該企業(ye)法定(ding)代表(biao)人和直(zhi)接責任人被行政拘留7天。  

記者來到華北化纖時，鍋爐(lu)(lu)房的(de)屋頂已被(bei)揭開(kai)一半，鍋爐(lu)(lu)在通報下達(da)的(de)第二天(tian)從屋頂吊出，煙囪也被(bei)推(tui)倒，煤(mei)氣管道均被(bei)拆除，鍋爐(lu)(lu)房前的(de)粉(fen)煤(mei)灰、煤(mei)渣也全(quan)部(bu)清除。  

距離華(hua)北化纖有(you)限公司不到500米的江北化纖也因撕毀(hui)封(feng)條、違規使用1臺(tai)無環評手續的10噸蒸汽鍋爐(lu)、1臺(tai)導熱油爐(lu)被通報。鍋爐(lu)現已拆(chai)除，企業(ye)暫時停產(chan)，原來有(you)160余(yu)人的企業(ye)僅留下幾名工人。  

江北化纖的工人刁兆敏說：“大(da)家(jia)又(you)不能干(gan)等著沒有收(shou)入，鍋爐工不懂法律(lv)，爬上爐子就(jiu)把封(feng)條給(gei)揭了，老板(ban)事先并不知情。”  

“清除‘散亂污’企(qi)業(ye)的(de)(de)難處(chu)，是人們意識(shi)難以轉變，(人們)常抱(bao)有僥幸心(xin)(xin)理(li)。”張(zhang)治偉說，他(ta)們督(du)查工作的(de)(de)重心(xin)(xin)就是“發現新(xin)問題，排查老問題”。他(ta)曾(ceng)在(zai)督(du)查時發現，有些企(qi)業(ye)在(zai)門口豎著“鍋爐已清除、關(guan)門停產”的(de)(de)牌子，但(dan)進去之(zhi)后仍燒著鍋爐。  

張(zhang)治(zhi)偉說，為(wei)最大(da)(da)程度地發現(xian)問題企業，他們會(hui)刻意避開省道、大(da)(da)道，專門(men)選取偏僻小道和郊外進行(xing)排查(cha)，并通過(guo)奧威互(hu)動(dong)地圖進行(xing)搜索定位，前(qian)往廠房集中分(fen)布的區域檢查(cha)。此外，環(huan)保部也會(hui)通過(guo)熱點網(wang)格分(fen)析(xi)法，利(li)用衛星反(fan)演(yan)技術確定污染來源。  

“為保證(zheng)督查(cha)情況真實，我們每天排查(cha)的地方(fang)都是隨機挑選，早(zao)上(shang)出發前，才知道(dao)要去的縣城、鄉鎮(zhen)，但(dan)也只是大致的方(fang)向。”張治偉說。  

 中(zhong)國青(qing)年報˙中(zhong)青(qing)在(zai)線記者在(zai)現(xian)場(chang)(chang)看到(dao)，當督察組到(dao)達(da)一家企(qi)業(ye)(ye)時，會對(dui)現(xian)場(chang)(chang)生產跡象、鍋(guo)爐(lu)拆除情況(kuang)、排污設施是否完善等進行(xing)詳(xiang)細(xi)檢查(cha)，隨后要求企(qi)業(ye)(ye)出具營(ying)業(ye)(ye)執照和建設項目環境(jing)影響評價資格證(zheng)書，并在(zai)專用的“環境(jing)監(jian)察移動(dong)執法平(ping)臺”上對(dui)該(gai)企(qi)業(ye)(ye)的名(ming)(ming)稱和法人名(ming)(ming)字進行(xing)核對(dui)，確(que)認(ren)企(qi)業(ye)(ye)類型、經營(ying)狀態、經營(ying)范圍(wei)，若存在(zai)問(wen)題，立(li)(li)即通(tong)過“執法平(ping)臺”上報，并通(tong)知(zhi)當地(di)環保部門(men)立(li)(li)即進行(xing)整改(gai)。  

“冰凍三尺，非(fei)一日之寒”  

“封條被(bei)撕事(shi)件折射出藍(lan)天保衛戰(zhan)的艱難。”菏澤市環保局局長張善甲(jia)認為，鄉鎮政府整治(zhi)不(bu)到位，部(bu)分企業主法律(lv)意識、環保意識不(bu)強、對“散亂污”認識不(bu)到位等問題，都(dou)在一張張被(bei)撕的封條下暴(bao)露出來(lai)。  

張善甲提(ti)到，很(hen)多“散亂(luan)污”企業在當地存(cun)在已久，甚至成(cheng)為不少企業主的“生(sheng)存(cun)之道”，轉變他(ta)們的觀(guan)念需要(yao)時(shi)間。  

菏澤市環保局(ju)總(zong)工程師趙連柱(zhu)解釋稱，菏澤屬于(yu)林木產(chan)(chan)品加工基地，以曹(cao)縣(xian)為例(li)，由(you)于(yu)擁有豐富的楊樹資源，曹(cao)縣(xian)木板廠的發展歷(li)史(shi)近30年，已發展為伐木、削皮、壓板、加工、銷售(shou)出口的完整產(chan)(chan)業(ye)鏈，木材加工早已成為當地的支柱(zhu)產(chan)(chan)業(ye)。  

趙連柱稱(cheng)，“散亂污”企業的(de)整(zheng)治(zhi)主要由最基層(ceng)的(de)部門來承擔，面(mian)對動(dong)態變化且隱蔽性強的(de)“散亂污”企業，鄉鎮(zhen)政府(fu)缺少治(zhi)理(li)經(jing)驗(yan)，所以出現了一些(xie)問題。“現在(zai)鄉鎮(zhen)干部每天(tian)騎個自行車在(zai)村里轉，看看哪個地方有煙囪在(zai)冒煙，哪個地方有機(ji)器響，再納(na)入整(zheng)改取(qu)締范圍。”  

張(zhang)善甲表示，撕毀11張(zhang)封(feng)條(tiao)的企業(ye)均由鄉鎮政府和(he)環保所進行(xing)查封(feng)，部(bu)分封(feng)條(tiao)的粘(zhan)貼(tie)手續并不規范。但(dan)他提到，粘(zhan)貼(tie)封(feng)條(tiao)需(xu)要(yao)走很多(duo)工作(zuo)程序，首(shou)先要(yao)了(le)解企業(ye)過失(shi)，調查取證，確認實施之(zhi)后經過多(duo)次開(kai)會決(jue)議，再由單位領(ling)導批準(zhun)。但(dan)有些鄉鎮為應(ying)付督(du)察組和(he)領(ling)導檢查，“頭天弄個(ge)封(feng)條(tiao)給企業(ye)貼(tie)上以表整治態(tai)度”，并沒有進行(xing)相關(guan)備(bei)案。  

張(zhang)(zhang)治(zhi)偉在(zai)鄉鎮督(du)查(cha)時，也(ye)發現了張(zhang)(zhang)善甲(jia)提及的問題。  

環保部通報16家撕毀封條企(qi)(qi)業(ye)(ye)后，張治偉(wei)在鄆城(cheng)縣黃安鎮又發(fa)現了3家撕毀封條的企(qi)(qi)業(ye)(ye)，分別為銀盛木業(ye)(ye)有(you)限(xian)公(gong)司(si)、翔云木業(ye)(ye)有(you)限(xian)公(gong)司(si)、祥泰(tai)木業(ye)(ye)有(you)限(xian)公(gong)司(si)。  

一(yi)些當地鄉鎮政府工作人員告訴張治偉，他們采用“兩斷三(san)清”的(de)方(fang)式對上述(shu)“散亂污”企(qi)業進行治理，但(dan)斷了電(dian)后他們又私自接上，斷了水后也不(bu)影(ying)響他們生產，無(wu)奈之下，只(zhi)得貼封條(tiao)進行處理。  

排查銀盛木業有(you)限公司時，張治偉發現，被撕毀的(de)封條就在鍋爐上(shang)放著，封條上(shang)沒寫日期，只蓋了一個“鄆城縣黃安鎮人民政(zheng)府”的(de)公章(zhang)，整個車(che)間(jian)彌漫著一股刺鼻的(de)氣味。  

黃安鎮(zhen)副(fu)鎮(zhen)長(chang)戚(qi)雪華承認(ren)鎮(zhen)政府一共貼(tie)了(le)5家企業的(de)封條(tiao)，但此前沒(mei)有粘貼(tie)封條(tiao)的(de)經(jing)驗，也(ye)不了(le)解批(pi)復(fu)粘貼(tie)封條(tiao)的(de)相關手續。因為屢次勸告上(shang)述企業停止生產無果，“實在(zai)沒(mei)辦法(fa)了(le)，就(jiu)去打印了(le)5張封條(tiao)貼(tie)上(shang)。”戚(qi)雪華回應(ying)，沒(mei)寫日期應(ying)屬于工作(zuo)人員(yuan)的(de)疏漏。  

在環保(bao)督察人員看來(lai)，貼封條(tiao)的整治模式與企業撕(si)封條(tiao)的沖動(dong)，恰恰折射出(chu)整治中雙方(fang)的較量。  

一(yi)清(qing)到底的決心  

張善(shan)甲認為，環(huan)保(bao)部(bu)對(dui)撕毀封條事件的通報給菏澤治理“散亂污”企業按下(xia)了“加速(su)鍵”。這(zhe)位剛上任(ren)1個月的環(huan)保(bao)局(ju)局(ju)長坦(tan)言壓力不小，但(dan)督(du)察(cha)(cha)組的大力督(du)察(cha)(cha)，環(huan)保(bao)部(bu)的持(chi)續(xu)通報“更加堅定了我們(men)一清到底的決心”。  

事發后，11家(jia)企業(ye)所在的(de)5個(ge)縣(xian)的(de)縣(xian)委、縣(xian)政府連夜(ye)組織(zhi)執法(fa)人員對(dui)11家(jia)企業(ye)的(de)燃煤小鍋(guo)爐(lu)進(jin)行(xing)拆(chai)除(chu)。此外，市政府制定了《進(jin)一(yi)(yi)步加(jia)快“散亂污(wu)”企業(ye)清理(li)取締及(ji)燃煤小鍋(guo)爐(lu)取締淘汰實施方案(an)》，確定6月(yue)18日至7月(yue)31日，對(dui)全市“散亂污(wu)”企業(ye)及(ji)燃煤小鍋(guo)爐(lu)進(jin)行(xing)一(yi)(yi)次(ci)拉網式(shi)清理(li)整治，力爭7月(yue)20日前完成(cheng)取締淘汰任務，7月(yue)31日前驗收(shou)完畢。  

在7月5日的《菏(he)澤市“散(san)亂(luan)污”企業(ye)、燃(ran)煤小(xiao)鍋爐取締(di)淘汰(tai)進展情況日通報》中，“散(san)亂(luan)污”企業(ye)清理(li)取締(di)、整改提升工作已完(wan)成(cheng)94.69%，燃(ran)煤小(xiao)鍋爐取締(di)情況已完(wan)成(cheng)99.77%。  

“我(wo)們(men)原來計劃(hua)是5月(yue)底處(chu)理30%，7月(yue)底處(chu)理70%，9月(yue)底完成100%。”張善(shan)甲告訴中國青年報˙中青在線記者。  

自6月21日起，菏(he)澤(ze)市(shi)環保局每兩天會向(xiang)市(shi)政府上報一(yi)期《菏(he)澤(ze)市(shi)“散亂污”企(qi)業、燃(ran)煤(mei)小鍋爐(lu)取締淘汰進(jin)展情況日通報》，記者對比前7期通報發現，“散亂污”企(qi)業清理取締、整改總(zong)數(shu)增(zeng)加了1147家，燃(ran)煤(mei)小鍋爐(lu)總(zong)數(shu)增(zeng)加了3293個(ge)。  

菏(he)澤市市委書記孫愛軍也在(zai)6月26日的通(tong)報中批示：“各(ge)縣區要強化(hua)(hua)網(wang)格化(hua)(hua)管理，進行拉(la)網(wang)式排查，不要遺(yi)漏(lou)一家‘散亂污’，一個小鍋爐。”  

趙連(lian)柱(zhu)說，菏(he)澤市環(huan)保局對“散亂(luan)污(wu)”企業的整治(zhi)標準(zhun)有兩項：一是關停取(qu)締存在無(wu)(wu)證無(wu)(wu)照、涉(she)嫌違法違規經(jing)營、高污(wu)染、高能耗(hao)、低(di)產(chan)(chan)出等(deng)情況的企業;二是停產(chan)(chan)整治(zhi)符合國家(jia)產(chan)(chan)業政策、環(huan)境污(wu)染較小、能耗(hao)標準(zhun)較低(di)、安全基礎較好的“散亂(luan)污(wu)”企業。  

記者隨(sui)(sui)環保部督(du)察組在(zai)菏澤市定(ding)陶區半堤鎮隨(sui)(sui)機排查已停(ting)產(chan)企業時，宏達鑄造廠老板焦圣(sheng)發剛把廠里(li)剩(sheng)余的40多(duo)(duo)噸鐵以較低價(jia)格賣出(chu)(chu)，機械設(she)備(bei)也已關(guan)停(ting)多(duo)(duo)日。焦圣(sheng)發說：“我(wo)們這行污染太(tai)重了，既然不(bu)環保，以后就不(bu)干了，去(qu)謀點別的出(chu)(chu)路。”  

半堤鎮環(huan)保所相關(guan)負(fu)責(ze)人說：“我(wo)們對(dui)‘散亂(luan)污’企業也不是一棍子打死，只要對(dui)方有(you)(you)能力和資金保障進行改造，并(bing)寫下愿(yuan)意提升改造保證(zheng)書(shu)，我(wo)們會給予緩沖空間(jian)，但7天(tian)內(nei)完不成(cheng)，還納入取締處理(li)，若企業沒(mei)有(you)(you)環(huan)評手續，一律納入取締處理(li)。”  

不過，也有(you)人質疑：那(nei)些被取締(di)的(de)“散亂污”企業會不會到(dao)別的(de)省(sheng)份重起爐灶，形成污染(ran)轉(zhuan)移?  

張(zhang)善甲(jia)提到，“散亂污(wu)”企業(ye)(ye)(ye)治(zhi)理(li)不僅是菏(he)澤市、山東省、乃至“2+26”個城市的(de)工作(zuo)，而是全國范圍內的(de)工作(zuo)，目前各省都在加快進行(xing)“散亂污(wu)”企業(ye)(ye)(ye)的(de)整(zheng)治(zhi)。“大氣污(wu)染治(zhi)理(li)工作(zuo)持續開展，環(huan)保(bao)理(li)念深入人心，‘散亂污(wu)’企業(ye)(ye)(ye)的(de)生存空間只會越(yue)來越(yue)小。”  

針(zhen)對“散亂污”企業(ye)治理(li)、整(zheng)改后的產(chan)業(ye)恢復(fu)、升級問題(ti)，張善甲表示，目前(qian)各鄉(xiang)鎮已在進(jin)行燃氣管(guan)道(dao)的鋪設工作(zuo)，菏澤也在進(jin)行園區規(gui)劃的方(fang)案擬定工作(zuo)，在園區建立(li)大型燃煤供應中心或燃氣站，讓排污措施更加規(gui)范(fan)化、合理(li)化。  

張善甲說：“我們現在所(suo)做的工作，不是給企業發展攔路(lu)，而(er)是讓(rang)其改道，讓(rang)企業走得更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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