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遞垃圾困境求解
圖片來源：視(shi)覺中(zhong)國
在阿(a)里巴巴、京東、蘇寧等公(gong)司的集體助攻(gong)下(xia)，從(cong)2012年(nian)(nian)(nian)到(dao)2016年(nian)(nian)(nian)，中國的快(kuai)遞(di)業務量已(yi)經(jing)從(cong)56億件(jian)飆升至312億件(jian)，相當于每個(ge)中國人(ren)一年(nian)(nian)(nian)都要(yao)收發24個(ge)快(kuai)遞(di)，2017年(nian)(nian)(nian)更是(shi)直奔400億的目標而去。到(dao)2020年(nian)(nian)(nian)，這個(ge)數字將可能(neng)會變成700億件(jian)。
這(zhe)意味著，2017年(nian)會產生400億(yi)(yi)件快(kuai)遞垃圾。這(zhe)些數(shu)字可能(neng)不夠(gou)直觀，換句話說，以2015年(nian)的快(kuai)遞量為例，如果每個包(bao)裹使用的膠帶(dai)長度是(shi)1米(mi)，那么2015年(nian)中國快(kuai)遞行業使用的膠帶(dai)長達169億(yi)(yi)米(mi)，可以繞地球(qiu)赤道425圈。大(da)部分膠帶(dai)都是(shi)塑料材質的，這(zhe)也(ye)意味著需要(yao)上百年(nian)才能(neng)在大(da)自然(ran)中被完(wan)全降解。
這還不包括外(wai)賣(mai)行(xing)業的(de)塑(su)料(liao)垃圾制造量。僅(jin)美團(tuan)外(wai)賣(mai)一家的(de)日(ri)訂(ding)單(dan)(dan)量已經達到1200萬單(dan)(dan)。按每(mei)(mei)單(dan)(dan)外(wai)賣(mai)用(yong)1個(ge)(ge)塑(su)料(liao)袋(dai)，每(mei)(mei)個(ge)(ge)塑(su)料(liao)袋(dai)0.06平方米計算(suan)，每(mei)(mei)天所用(yong)的(de)塑(su)料(liao)袋(dai)達到驚人的(de)72萬平方米，剛好(hao)能(neng)鋪滿整個(ge)(ge)北京故宮。
“因為回收體系不(bu)完善，目前國內對(dui)于(yu)快遞(di)垃圾的(de)(de)處置方式基本上都是(shi)填(tian)埋、或者(zhe)是(shi)焚燒，像(xiang)北京和上海這樣的(de)(de)重點城(cheng)市，快遞(di)包裝是(shi)城(cheng)市新(xin)增(zeng)垃圾的(de)(de)主(zhu)力。”北京印刷(shua)學院青島(dao)研究(jiu)院院長，國家快遞(di)業(ye)綠(lv)色(se)發展產學研協同創新(xin)示(shi)范基地負(fu)責人朱磊告訴界面新(xin)聞記者(zhe)。
但朱磊認為(wei)現(xian)在社(she)會上(shang)對(dui)于快遞(di)垃(la)(la)圾的輿論略夸張，他(ta)不(bu)贊成(cheng)使用(yong)“污染”兩個(ge)詞來形容(rong)快遞(di)垃(la)(la)圾。
“（快(kuai)遞包裝）對環境本身不(bu)存在(zai)‘污染’這樣(yang)的(de)說法，準確地說，是(shi)(shi)加大(da)環境的(de)承載壓力(li)。每(mei)個(ge)城市(shi)原本是(shi)(shi)有固(gu)定的(de)垃(la)圾焚燒和填埋(mai)點，現在(zai)垃(la)圾回收(shou)量基(ji)本接(jie)近飽和，這是(shi)(shi)最主要(yao)的(de)影響。”朱(zhu)磊說。
現(xian)(xian)實是(shi)，作為全世界最大的(de)塑料消費(fei)國，中(zhong)國現(xian)(xian)有的(de)垃(la)圾(ji)分(fen)類和(he)回收體系未(wei)臻(zhen)完善，海量被拆封后的(de)快遞包裹被丟(diu)棄到(dao)垃(la)圾(ji)桶后，得不到(dao)有效回收利(li)用(yong)。
那么，快遞垃圾問題(ti)真的無解(jie)嗎？
1.源頭
從“源頭”來(lai)看，中國(guo)快(kuai)遞業的包(bao)裝主要集(ji)中在快(kuai)遞運單、編織袋、塑料袋、封套、包(bao)裝箱、膠(jiao)帶以及(ji)內部緩沖物(wu)7大類(lei)。
目前電子面單已經在(zai)快(kuai)遞(di)行業(ye)得到(dao)一定(ding)程(cheng)度(du)的普及，加(jia)上(shang)紙本身可以在(zai)大(da)自然中降解，因此(ci)“污(wu)染”的矛頭大(da)多都指(zhi)向了塑(su)料袋(dai)和膠帶，后者也是阻礙(ai)紙箱被(bei)回收的大(da)殺(sha)器。
根據(ju)國(guo)家郵政(zheng)局2016年10月份發(fa)布《中國(guo)快(kuai)遞領域(yu)綠(lv)色(se)包裝(zhuang)發(fa)展現狀及(ji)趨勢報告》，中國(guo)的快(kuai)遞耗材量是驚人的，99.2億(yi)個包裝(zhuang)箱以(yi)及(ji)82.7億(yi)個塑料袋(dai)。
“傳統(tong)紙箱在(zai)中國的(de)(de)(de)回收率(lv)不到20%，因(yin)(yin)為(wei)透明(ming)膠帶(dai)的(de)(de)(de)濫用(yong)導致紙箱與膠帶(dai)很難分離，反觀歐(ou)美(mei)國家，紙箱利用(yong)率(lv)在(zai)90%以上，一方(fang)面(mian)是(shi)因(yin)(yin)為(wei)他們垃圾分類做得好，另一方(fang)面(mian)是(shi)因(yin)(yin)為(wei)他們用(yong)的(de)(de)(de)是(shi)環保(bao)可降解膠帶(dai)。”北京(jing)一撕(si)得物(wu)流技術有限(xian)公司（下(xia)稱一撕(si)得）創(chuang)始人邢(xing)凱告(gao)訴界面(mian)新聞記者。
這家公司(si)研發出了一款(kuan)幾乎不需要(yao)膠(jiao)帶(dai)的(de)紙箱。
按照(zhao)傳(chuan)統的(de)(de)包裝方法，一個電腦機箱大小的(de)(de)紙箱至少也需要1米長的(de)(de)膠(jiao)帶(dai)(dai)。一撕得采用(yong)的(de)(de)是波浪雙面膠(jiao)代替不可降(jiang)解的(de)(de)透(tou)明膠(jiao)帶(dai)(dai)，從而實現箱口(kou)的(de)(de)粘合。消費者如果想要拆開包裹，直接撕去拉鏈(lian)形狀的(de)(de)撕條即可，無需任何開箱工具。
一撕得產品圖
目前，市場上使(shi)用(yong)的(de)大(da)部分都是(shi)透明膠(jiao)(jiao)袋，紙(zhi)膠(jiao)(jiao)帶(dai)還處在一個推廣階(jie)段。在快遞材料經銷商王家勝看(kan)來，紙(zhi)膠(jiao)(jiao)帶(dai)的(de)推廣并(bing)沒有(you)想象中難，而且相比于拉(la)鏈紙(zhi)箱可(ke)能是(shi)一個更可(ke)取的(de)方(fang)法。
“推廣紙膠帶(dai)很麻(ma)煩？那是(shi)因為大家(jia)對環保不關注(zhu)(zhu)，只關注(zhu)(zhu)包裝里面的商品。紙膠帶(dai)比普通透明膠帶(dai)貴3倍左右，聽(ting)起來有點嚇人，實際上平(ping)均攤到每次紙箱打包，價格(ge)也就貴了5-6分錢。”王家(jia)勝(sheng)認為，價格(ge)不是(shi)推廣紙膠帶(dai)的限制因素(su)。
在價(jia)格方面，華東地區(qu)一家紙(zhi)膠帶生(sheng)產企業的總經理韓韜有一定的發(fa)言權。他在這個行業已經工作了10年(nian)。
“三年(nian)前，紙膠帶的(de)(de)價(jia)格(ge)是6.5元/平方米(mi)，隨著(zhu)產量的(de)(de)增加，價(jia)格(ge)已(yi)經下降到4.5-5元/平方米(mi)，還(huan)附彩色印刷。去(qu)年(nian)，我們(men)公司賣了30萬卷（紙膠帶），平均200米(mi)一卷。去(qu)年(nian)也(ye)是我們(men)業(ye)務(wu)增長最快的(de)(de)一年(nian)，市場(chang)的(de)(de)需求還(huan)是很大的(de)(de)。”韓韜說。亞馬遜、小米(mi)和(he)京東都是他的(de)(de)客戶。
雖(sui)然有些快遞材料的(de)價(jia)格在逐年遞減，但成本還是制(zhi)約(yue)環保包裝材料普及(ji)的(de)重要因素之一。
邢凱告訴界面新(xin)聞(wen)記者，由于采用新(xin)技(ji)術，生產(chan)規模(mo)不大導致(zhi)成本(ben)相對(dui)較高，單個拉鏈紙箱(xiang)的(de)成本(ben)要比(bi)普通紙箱(xiang)貴30%-50%。2016年，他們公司賣(mai)出了超過(guo)1億個拉鏈紙箱(xiang)，采購方大部分(fen)都是品牌商，比(bi)如歐(ou)萊雅和(he)杜(du)蕾斯，中(zhong)小(xiao)商家對(dui)于成本(ben)還是有自己的(de)考慮(lv)。
除了紙箱和膠帶，塑料袋(dai)也是眾矢之(zhi)的(de)。
“普(pu)通快遞袋(dai)(dai)不(bu)具備降(jiang)(jiang)解效果(guo)，埋在(zai)土(tu)壤中100年也不(bu)一定能(neng)夠(gou)完全降(jiang)(jiang)解，且市場上很多快遞袋(dai)(dai)采用(yong)再(zai)生料(liao)(liao)生產而(er)成，再(zai)生料(liao)(liao)經(jing)過多種社會渠道流轉之后，再(zai)生產而(er)成，帶(dai)有大(da)量的(de)(de)細菌及(ji)病(bing)毒，長期(qi)接觸(chu)對人體(ti)的(de)(de)危害較大(da)。”廣東一家(jia)快遞材料(liao)(liao)生產商的(de)(de)市場部負責(ze)人沈萌告訴界面新(xin)聞記者。
“不(bu)可降(jiang)解的(de)(de)(de)塑料對環(huan)境(jing)的(de)(de)(de)污(wu)染主(zhu)要是土壤(rang)，會(hui)對土壤(rang)造成(cheng)板(ban)結，導致營(ying)養下降(jiang)，對植物的(de)(de)(de)生(sheng)長不(bu)利，這是一方面；再往深層次講(jiang)，即便(bian)是以后(hou)降(jiang)解了，它(ta)們也(ye)會(hui)形成(cheng)微(wei)小的(de)(de)(de)塑料顆粒，會(hui)進入(ru)地下水系(xi)統，然(ran)后(hou)是海洋(yang)，進入(ru)水循環(huan)意味著(zhu)進入(ru)人(ren)類的(de)(de)(de)食物鏈(lian)，然(ran)后(hou)對人(ren)體產生(sheng)危害(hai)。”朱磊(lei)解釋說(shuo)。
沈萌告(gao)訴界面新聞(wen)記者，全生物降解快(kuai)遞袋采用生物基(ji)原(yuan)料(liao)生產而成(cheng)，在可堆(dui)肥(fei)的情況(kuang)下，180天即可降解成(cheng)水或二氧化(hua)碳，對(dui)環境(jing)不造成(cheng)任何(he)污染，但是成(cheng)本比普(pu)通快(kuai)遞袋高兩到三倍。
“環保產品主(zhu)要(yao)是原料成本(ben)較(jiao)高，生(sheng)產加(jia)工成本(ben)與普通(tong)快遞(di)袋差別不(bu)大，但是生(sheng)產工藝難度相對(dui)較(jiao)高，普通(tong)生(sheng)產企業不(bu)具備此類加(jia)工技(ji)術。”沈(shen)萌(meng)認為，菜鳥(niao)的電商(shang)平臺上對(dui)“全生(sheng)物可降解快遞(di)袋”的接受程度相對(dui)較(jiao)低，主(zhu)要(yao)是出于成本(ben)的考慮。
2.成本
“有(you)心無力”是生鮮電(dian)商公司面對界面新聞記者(zhe)采(cai)訪(fang)時說的最多的四個字。
生(sheng)(sheng)鮮電(dian)商(shang)和外賣因為其特殊性(xing)，是生(sheng)(sheng)產快遞垃圾的重(zhong)頭。在界(jie)面新聞采(cai)訪(fang)中，許多生(sheng)(sheng)鮮電(dian)商(shang)公司或不(bu)置可(ke)否或不(bu)予關(guan)心。美團(tuan)和餓(e)了么，拒(ju)絕對(dui)此問題進行回復。
易果(guo)生(sheng)鮮(xian)是生(sheng)鮮(xian)電(dian)商創業的(de)明星公司，8月(yue)初宣布拿到了阿里的(de)3億元融資，承接了巨大多(duo)數天貓(mao)超市的(de)業務(wu)、SKU多(duo)達(da)(da)4000個、綜合毛利達(da)(da)30%。即使是易果(guo)生(sheng)鮮(xian)這(zhe)樣的(de)體量，依然回避公開討論(lun)快(kuai)遞包裝造成的(de)巨大浪費問題(ti)，拒(ju)絕了界面新聞(wen)記者的(de)采訪。
一位接近易(yi)果生鮮(xian)的(de)人士(shi)告訴界面新聞記(ji)者(zhe)，關于“包(bao)材循環利用(yong)”易(yi)果內部是(shi)有計劃(hua)的(de)，但(dan)現在(zai)(zai)還(huan)沒到對(dui)外(wai)說的(de)時機。在(zai)(zai)最近的(de)一次高管談話中，大(da)家在(zai)(zai)討論這個話題，但(dan)是(shi)“暫時沒有高效的(de)解決方法”。
“一(yi)是(shi)這個模式難(nan)以跑通，成本是(shi)一(yi)方面，還涉及流程的(de)重新改造。他們面對的(de)是(shi)全(quan)國200多個城市(shi)。每個城市(shi)都不一(yi)樣，難(nan)度太大了(le)(le)。經(jing)濟性都沒解決，倡議更(geng)沒用了(le)(le)，”該人(ren)士告訴記者，“易果實在些。決定(ding)基層行為的(de)主(zhu)要還是(shi)KPI。”
除(chu)了鋪(pu)開的城市廣，對易果(guo)生鮮來說(shuo)，阻礙(ai)快遞(di)回(hui)(hui)收最大的問題(ti)是(shi)沒有自建物流，有安鮮達做主干(gan)網絡的運(yun)送，最后一公(gong)里通常是(shi)交由第三(san)方(fang)合作(zuo)的。在快遞(di)回(hui)(hui)收這(zhe)個事情上，一旦涉(she)及到(dao)第三(san)方(fang)物流，就意味著額外的支出成(cheng)本(ben)——不可能要求第三(san)方(fang)物流把貨(huo)送出去，還把包(bao)裝盒再送回(hui)(hui)倉(cang)庫，從(cong)中央倉(cang)、中轉倉(cang)到(dao)前置(zhi)倉(cang)，重(zhong)頭來過？太貴了，那是(shi)成(cheng)本(ben)。
且不(bu)提市場上有(you)多少快(kuai)遞公司有(you)回(hui)程物(wu)流這件事(shi)兒，這種成本的增加(jia)對于一家(jia)尚未盈利的生(sheng)鮮(xian)快(kuai)遞公司來講是致命的。
北京魔力(li)象限科技有(you)限公(gong)司旗(qi)下的(de)(de)閑(xian)豆(dou)回(hui)收(shou)以為企業、商(shang)戶等提(ti)供再生資(zi)源物(wu)品(pin)紙板類(lei)的(de)(de)上門回(hui)收(shou)服務(wu)為主(zhu)營業務(wu)。閑(xian)豆(dou)回(hui)收(shou)的(de)(de)內(nei)部人士告訴界面新聞記者，一些生鮮電商(shang)公(gong)司（比如天(tian)天(tian)果(guo)園、每日優(you)鮮、許(xu)鮮）都會有(you)集中(zhong)的(de)(de)大(da)型(xing)倉庫往外派送，他們的(de)(de)回(hui)收(shou)量相對于(yu)水果(guo)店來(lai)說，比較大(da)且比較集中(zhong)，大(da)概每天(tian)有(you)2-3噸。
朱磊認為，“綠色包裝到底(di)是增加還是降低企業成本，最重要的核心是簡化包裝物(wu)料的使用，不僅(jin)能取得(de)社會效(xiao)應，也能取得(de)經濟(ji)效(xiao)益。最終讓企業自發(fa)去(qu)做這件事情。”
想打(da)造中國(guo)版(ban)FreshDirect的(de)“兩鮮(xian)”開始嘗試(shi)包(bao)材(cai)回收。因(yin)為(wei)專注于上海(hai)市(shi)場、自(zi)建(jian)物(wu)流(liu)、老(lao)客戶復購率(lv)高，它非(fei)常適(shi)合作為(wei)包(bao)裝回收的(de)試(shi)驗田。
其(qi)做法具(ju)體(ti)分成(cheng)兩種(zhong)：一是常溫(wen)配(pei)送的(de)商(shang)品，兩鮮自家的(de)快遞(di)員(yuan)會把保溫(wen)袋(dai)當場拿走(zou)、拖(tuo)箱收回；二是如(ru)果用戶(hu)不在(zai)家，下(xia)次下(xia)單時用戶(hu)可(ke)以在(zai)App里(li)選擇，讓快遞(di)員(yuan)回收上次使用的(de)包(bao)材。
“我們消費者的(de)正常履約率(lv)(lv)在(zai)90%以(yi)上，從去年實施包(bao)材回(hui)收以(yi)來，用戶不歸還的(de)比率(lv)(lv)比我們想象的(de)還要(yao)低。”“兩(liang)鮮(xian)”董(dong)事長沈(shen)斌給界(jie)面新聞(wen)記者算(suan)了一(yi)筆賬，如(ru)果按照(zhao)之(zhi)前市(shi)場上的(de)平均標(biao)準，平均一(yi)單包(bao)材的(de)成(cheng)本在(zai)7-10元，現在(zai)包(bao)材成(cheng)本已經降到1%。
“2015年年中(zhong)，公司進入高(gao)速成(cheng)長期(qi)，”沈斌回憶，他簽單子的時候發(fa)現包材的費用占比很高(gao)。“紙(zhi)箱子2元(yuan)以(yi)上(shang)，大箱子5元(yuan)以(yi)上(shang)。受不(bu)了。就逼著(zhu)我們團隊去做研發(fa)，開始做一(yi)些材料循環使用上(shang)的測試。”
主打上海區域市場的(de)生鮮電商(shang)“我(wo)廚”，由(you)我(wo)廚（上海）科(ke)技有(you)限公司(si)運營并開(kai)發(fa)，該公司(si)自建物流，目前也已經實現(xian)包(bao)(bao)裝盒100%回收。“我(wo)廚”的(de)用戶一單下了100元(yuan)(yuan)，有(you)8-9件商(shang)品，菜本(ben)(ben)身的(de)成本(ben)(ben)是80元(yuan)(yuan)，剩下20元(yuan)(yuan)包(bao)(bao)含了物流配送+包(bao)(bao)裝的(de)費用，其中包(bao)(bao)裝成本(ben)(ben)占2%。
在接受界面新(xin)聞采訪(fang)時，更多生鮮電(dian)商公司或不(bu)置可否，或者表(biao)示(shi)，“我們已經(jing)發出過(guo)相關(guan)號召了(le)”，認為執行的(de)責任在消費者。天天果園表(biao)示(shi)在推行簡(jian)化包裝(zhuang)；愛(ai)鮮蜂、食行生鮮表(biao)示(shi)沒有(you)相關(guan)信息可以提(ti)供，對該(gai)話題的(de)參與度(du)不(bu)高。
“目前生(sheng)鮮(xian)(xian)電商這(zhe)(zhe)個行業，大(da)家都(dou)在忙著爭搶用戶，都(dou)還沒(mei)有回(hui)過來研究包裝(zhuang)這(zhe)(zhe)個事情。還顧不(bu)上。”一位(wei)生(sheng)鮮(xian)(xian)電商從業者更(geng)直接地告訴界面新聞記者，畢竟在刺刀(dao)見紅(hong)的生(sheng)鮮(xian)(xian)電商戰場上，生(sheng)死才是他們更(geng)關心的話(hua)題。
3.作為(wei)
大公司在回(hui)收體系的建立上(shang)有更(geng)強(qiang)的主動性。但在發起(qi)行(xing)動號召(zhao)和執行(xing)上(shang)仍然存在斷層。
1號店是最早號召紙箱回(hui)收的(de)公司之(zhi)一(yi)。
據1號(hao)店(dian)副(fu)總裁(cai)劉(liu)宏彬介紹，1號(hao)店(dian)對(dui)參(can)與包裝盒回收(shou)消費(fei)者的(de)回饋是，“每回收(shou)一個1號(hao)店(dian)紙箱，即可獲得50積分。”
數據顯示，2016年1-9月，1號店總計回(hui)收紙箱(xiang)246萬(wan)余個，月均回(hui)收27萬(wan)余個。
在(zai)2016年6月的全球(qiu)智慧物(wu)流峰會(hui)上，菜鳥網絡和(he)包括(kuo)“四通一達”、中國郵政、當(dang)當(dang)、FedEx、蘇寧(ning)等(deng)物(wu)流企業在(zai)內(nei)的30多家合作伙(huo)伴聯合啟動了“綠色行動計(ji)劃”（下稱綠色行動），目的是從快遞包裝、配送(song)、回收等(deng)環節減少碳排放和(he)快遞污(wu)染(ran)。
根據菜鳥的(de)說法，到2020年爭取行業總體碳排放量減少(shao)362萬噸，一半的(de)淘系平臺(tai)快遞(di)包(bao)裝(zhuang)替換(huan)為綠色(se)包(bao)裹。
無(wu)膠帶(dai)紙箱、紙膠帶(dai)以及全(quan)生物降解快遞袋(dai)作(zuo)為菜鳥網(wang)絡“綠色行動(dong)”的(de)一部分，2016年12月在天貓企業購綠色包裹(guo)專區上線，包括一撕得、沈萌所在的(de)企業參與了(le)“綠色行動(dong)”。
今(jin)年5月22日，天貓還成(cheng)立了“綠色品牌聯盟(meng)”。
“首批已經(jing)有50多個(ge)品(pin)牌已經(jing)加入，包括歐萊(lai)雅(ya)、奧利奧、杜蕾斯，他們(men)在天貓旗艦店已經(jing)上線(xian)綠色包裹(guo)(guo)，接下來(lai)還(huan)有200多家品(pin)牌會陸續加入。當更多的消費者(zhe)收到(dao)綠色包裹(guo)(guo)的時候，他們(men)對它才會有感知。”“綠色行動”負責(ze)人范佳告訴界面新聞(wen)記者(zhe)。目(mu)前，已經(jing)有超(chao)過200萬(wan)個(ge)“綠色包裹(guo)(guo)”送達消費者(zhe)的手中。
范佳(jia)說(shuo)，他們(men)希望能夠(gou)充分利用阿里巴巴集團的(de)資源(yuan)激發品(pin)牌(pai)(pai)和用戶(hu)的(de)積(ji)極性(xing)，比(bi)如螞蟻金(jin)服合作(zuo)，消費者在(zai)購買有(you)“綠(lv)色包裹”標志的(de)商(shang)品(pin)之(zhi)后，可以獲(huo)得碳積(ji)分，然(ran)后可以在(zai)支付寶(bao)上種樹。此外每個(ge)月天貓都會上線一個(ge)“超級品(pin)牌(pai)(pai)日(ri)”，給(gei)予加入(ru)綠(lv)色品(pin)牌(pai)(pai)聯盟的(de)商(shang)家(jia)一定的(de)流量支持。
“未來希(xi)望(wang)它能成為一個自我循(xun)環的(de)行為，光靠補貼，環保肯定(ding)不會走得很(hen)遠，因為成本就在那里擺著。”范佳說，她希(xi)望(wang)政府(fu)能夠給這(zhe)些綠色包裝的(de)生產企業一定(ding)政策上的(de)優惠(hui)，比如減稅等。
在2017年(nian)6月5日“世界環境(jing)日”當天(tian)，京(jing)東也發(fa)出了自己的聲音。京(jing)東物流(liu)(liu)攜手寶潔、雀巢、惠氏、樂高等九(jiu)大品牌商共同發(fa)起了一項(xiang)針對(dui)綠(lv)色(se)供應(ying)鏈的聯合行動——“青流(liu)(liu)計(ji)(ji)劃”，計(ji)(ji)劃3年(nian)內少用紙(zhi)箱(xiang)100億個，這相當于2015年(nian)全(quan)行業的總量(liang)。
早在2016年9月，京東就(jiu)成立了電(dian)商行業首家(jia)物(wu)流包(bao)裝實(shi)驗室，主要在兩方面進行實(shi)踐(jian)與應用：一是(shi)通過壓(ya)縮包(bao)裝耗材(cai)(cai)的(de)尺寸和面積減(jian)少材(cai)(cai)料(liao)(liao)成本(ben)；二是(shi)用更加環保的(de)新材(cai)(cai)料(liao)(liao)替代舊材(cai)(cai)料(liao)(liao)，使包(bao)裝物(wu)能(neng)夠循環利(li)用。
以膠(jiao)帶(dai)(dai)(dai)為例，京東推出“瘦身(shen)膠(jiao)帶(dai)(dai)(dai)”，將封箱環節(jie)中所用(yong)的膠(jiao)帶(dai)(dai)(dai)寬度由53mm降至45mm，此項改進(jin)使京東在2016年減(jian)少至少1億米的膠(jiao)帶(dai)(dai)(dai)使用(yong)。
“物流(liu)包裝升級和減(jian)量(liang)化應該體現在創新的(de)細節上(shang)。不(bu)(bu)是說集團投入多少億。這其實是一個更(geng)新迭代(dai)，循序(xu)漸進(jin)的(de)過程。用(yong)先進(jin)的(de)物流(liu)材料逐漸代(dai)替(ti)那些不(bu)(bu)好的(de)。我們也在拉(la)動上(shang)游供應商一起來(lai)做，很多品牌在合作上(shang)也有(you)非常強烈的(de)意(yi)愿。”京東綠(lv)色物流(liu)包裝項目(mu)負責人段(duan)艷建說。
然而現階段消費者(zhe)端依然難(nan)以(yi)感受到京(jing)東相關舉措的(de)影響。據界(jie)面新聞(wen)記者(zhe)的(de)經驗，目前上門(men)的(de)無論是(shi)京(jing)東還是(shi)菜鳥(niao)的(de)快遞(di)員很少有主動詢問用戶，將包裝盒回收。
4.難點
一(yi)位生(sheng)鮮包裝從業(ye)者(zhe)指出，“紙箱回(hui)收(shou)(shou)”是個偽(wei)命(ming)題。一(yi)方面是紙箱回(hui)收(shou)(shou)在運輸途中(zhong)容(rong)易損毀、或破壞，回(hui)收(shou)(shou)回(hui)來要(yao)想再次使用需要(yao)企(qi)業(ye)再加(jia)工處(chu)理，執行起來困難，一(yi)般企(qi)業(ye)回(hui)收(shou)(shou)回(hui)來還(huan)是將(jiang)紙箱用于社會大回(hui)收(shou)(shou)體系；此(ci)外是紙箱的(de)安全衛生(sheng)問(wen)題，畢竟不知(zhi)道(dao)這個紙箱上次裝過(guo)什么東西。
紙(zhi)箱回收與(yu)整(zheng)個(ge)社會體系的(de)垃(la)圾分類體系、膠帶(dai)材質等息息相關。1號(hao)(hao)店在(zai)接受(shou)界面(mian)新(xin)聞記者采訪時表示，他(ta)們會聯合一些供應商和品牌(pai)商回收包(bao)裝的(de)紙(zhi)箱，會聯系原紙(zhi)商家制作(zuo)再(zai)造紙(zhi)，返回到1號(hao)(hao)店倉庫——并不(bu)是直接用(yong)在(zai)下(xia)一單中。但從(cong)整(zheng)體上(shang)最(zui)大程(cheng)度地避免(mian)交叉污染，是有特定(ding)用(yong)途的(de)回收。
整個北京市場每天會產生1萬噸左右(you)的廢(fei)紙(zhi)(zhi)，由于(yu)黃(huang)板含(han)量(liang)不同，廢(fei)紙(zhi)(zhi)被分(fen)為(wei)A、B、C等多個等級(ji)（廢(fei)紙(zhi)(zhi)的花紙(zhi)(zhi)含(han)量(liang)達(da)到15%，只能(neng)定級(ji)為(wei)B板），等級(ji)越(yue)低，價格也就越(yue)低。
從(cong)回(hui)收環節看(kan)，廢紙板(ban)的(de)回(hui)收成(cheng)本比較(jiao)(jiao)低，每公斤(jin)在(zai)0.5元(yuan)(yuan)-0.6元(yuan)(yuan)。而從(cong)廢紙的(de)出貨(huo)價格來看(kan)，現(xian)在(zai)A板(ban)每噸已(yi)達(da)到(dao)2千元(yuan)(yuan)左右(you)，市場價值空間比較(jiao)(jiao)大。平均下來，回(hui)收公司的(de)毛利潤大概在(zai)50%左右(you)。
閑豆回(hui)收的運(yun)營總監張圣敏(min)介紹：“紙板(ban)的回(hui)收和出貨，中(zhong)間(jian)有一(yi)個很高的毛利潤在，再(zai)通過技術(shu)手(shou)段(duan)的運(yun)用進行精細化運(yun)營、優(you)化中(zhong)間(jian)環(huan)節，就能縮減(jian)成本，提高凈利潤。”
包(bao)裝材(cai)料(liao)是否(fou)便宜對于(yu)回收(shou)的影響并不是很(hen)大。包(bao)裝材(cai)料(liao)是否(fou)便宜一(yi)方面取(qu)決于(yu)材(cai)質是否(fou)真的略差(cha)，比如石灰板(ban)、水泥板(ban)，另(ling)一(yi)方面取(qu)決于(yu)當(dang)前的價格環(huan)境。
從材質(zhi)來講，如果價格被前端(duan)的(de)(de)回收者(zhe)壓得過低的(de)(de)話，有些(xie)小水(shui)果店可能會(hui)(hui)覺得不(bu)如讓人直接撿走或者(zhe)扔掉算(suan)了，可能會(hui)(hui)影響回收再(zai)利用情況。
從去(qu)年的10月(yue)起(qi)一直到現(xian)在(zai)，紙板價(jia)格出現(xian)了以往沒(mei)有過的峰值。4月(yue)18日(ri)中(zhong)央全面深化改(gai)革領導小組(zu)第三十四(si)次(ci)會議(yi)審議(yi)通過了《關于禁止(zhi)洋垃圾入(ru)境推進固體廢(fei)物進口(kou)管理(li)制度改(gai)革實施方案》（下(xia)稱《方案》），廢(fei)紙回(hui)收(shou)(shou)利用(yong)市場(chang)更集中(zhong)在(zai)國內，生鮮(xian)紙箱的回(hui)收(shou)(shou)必然也(ye)是(shi)其中(zhong)的組(zu)成(cheng)部分。
“如果是第(di)二種則更(geng)不會(hui)影響回(hui)(hui)(hui)收，后(hou)端(duan)有價(jia)格刺(ci)激的話，自然(ran)會(hui)有回(hui)(hui)(hui)收崗位和回(hui)(hui)(hui)收者的客觀存在來(lai)做這件事(shi)情。”張圣敏(min)說。
目前，閑豆回收(shou)和(he)一些(xie)水果店嘗試著逆向物流的(de)合作。“因為我(wo)們(men)回收(shou)的(de)時(shi)候一般都是空車從五(wu)環(huan)外去(qu)市里(li)回收(shou)，而水果店進貨的(de)渠(qu)道也基本(ben)是五(wu)環(huan)外。所(suo)以我(wo)們(men)恰好可以為水果店完(wan)成一些(xie)配送。配送后，他們(men)把貨物擺到貨架(jia)上，紙板釋放出來(lai)，我(wo)們(men)進行回收(shou)裝車，運到我(wo)們(men)五(wu)環(huan)的(de)倉儲中心。對雙(shuang)方來(lai)說都是效率的(de)提升和(he)成本(ben)的(de)優化。”
國(guo)家(jia)發(fa)改委2016年8月公布的《循環經濟引領計(ji)劃》和(he)工信部、商務(wu)部兩部委2016年12月聯合下發(fa)的《關(guan)于(yu)加(jia)快(kuai)我國(guo)包裝產業轉型發(fa)展的指(zhi)(zhi)導意見》（下稱指(zhi)(zhi)導意見）分別對快(kuai)遞包裝回收和(he)綠色(se)包裝研發(fa)工作(zuo)給(gei)出指(zhi)(zhi)導性意見。
指導意見提出要“推(tui)廣綠色(se)包(bao)(bao)裝(zhuang)技(ji)術”，“推(tui)行簡約化(hua)、減(jian)量化(hua)、復用化(hua)及精細(xi)化(hua)包(bao)(bao)裝(zhuang)設計技(ji)術，扶(fu)持包(bao)(bao)裝(zhuang)企業開(kai)展生(sheng)態(tai)（綠色(se)）設計，積極應用生(sheng)產質量品質高、資源(yuan)能源(yuan)消耗低、對人體健康(kang)和(he)環境影響小(xiao)、便于回收(shou)利用的綠色(se)包(bao)(bao)裝(zhuang)材料”。
但是，這兩部法規都不是直接(jie)針對快(kuai)遞(di)行業的綠色(se)包裝，快(kuai)遞(di)行業是屬于國家郵政(zheng)局監管(guan)。
“法律法規以及(ji)政策標(biao)準總是滯后(hou)(hou)于市場(chang)現狀(zhuang)。市場(chang)上(shang)出現新鮮事(shi)物，運行一(yi)段時間(jian)比較成熟之后(hou)(hou)，國家的法律法規才能跟(gen)上(shang)。”朱(zhu)磊說。
2016年8月，國家(jia)郵政局出臺《推(tui)進快(kuai)遞業綠色包(bao)裝(zhuang)工作(zuo)實施方(fang)案》，明確要(yao)在綠色化、減量化、可(ke)循環方(fang)面取(qu)得明顯(xian)效果(guo)，到2020年，基本淘(tao)汰有毒有害物質超標的包(bao)裝(zhuang)物料(liao)，基本建成社會化的快(kuai)件包(bao)裝(zhuang)物回收體系(xi)。
但是，對(dui)環(huan)保快遞包裝(zhuang)從業者來說，這部實施方(fang)案仍然(ran)沒有解決(jue)他們心中的疑問。
邢(xing)凱指出，“傳統的燃油車和電動(dong)車在完全不(bu)同的賽(sai)道，無論是牌照，還(huan)是稅收都(dou)是完全不(bu)同的。”
“如果國家(jia)不(bu)進行(xing)適當的保護，市場上可能會出現(xian)劣幣(bi)淘汰良幣(bi)的情(qing)況，我們也(ye)希(xi)望這個(ge)事情(qing)不(bu)要在行(xing)業發生(sheng)。”邢凱說。他認為，相比(bi)較國家(jia)大力倡導消費者購買環(huan)保電動(dong)車，國家(jia)并沒有通過立(li)法保護環(huan)保包(bao)(bao)裝企業，也(ye)缺乏對消費者使用(yong)綠色(se)環(huan)保包(bao)(bao)裝的引導。
朱磊(lei)則認為，國(guo)(guo)家(jia)(jia)很難(nan)針對(dui)某一個具(ju)體行(xing)(xing)業作(zuo)出(chu)減稅(shui)和(he)降(jiang)稅(shui)政策，除非(fei)是國(guo)(guo)家(jia)(jia)戰略新(xin)興(xing)產業。邢凱所說的新(xin)能源汽車正(zheng)是國(guo)(guo)家(jia)(jia)重點扶持的行(xing)(xing)業。
沈萌的(de)觀點是，對于生產(chan)、使(shi)(shi)用(yong)(yong)包裝(zhuang)物(wu)的(de)企業(ye)，在綠色產(chan)品(pin)研發(fa)及初(chu)期(qi)投入使(shi)(shi)用(yong)(yong)階段，能夠給予(yu)更多(duo)的(de)政策支持(chi)與(yu)引(yin)導，如全(quan)降解的(de)快遞袋(dai)，國(guo)(guo)外很(hen)多(duo)國(guo)(guo)家會(hui)給予(yu)企業(ye)稅收減免或補助。另外，政府還應該引(yin)導企業(ye)從(cong)一次性耗材轉向可(ke)多(duo)次重復使(shi)(shi)用(yong)(yong)的(de)物(wu)流(liu)裝(zhuang)備類產(chan)品(pin)。
“日本大(da)多數(shu)使用塑料(liao)周(zhou)轉箱進行快(kuai)件的周(zhou)轉或終端投(tou)遞，快(kuai)遞在運送到目(mu)的地之后(hou)，可收回多次使用，而中國的包(bao)裝大(da)多數(shu)為一次性(xing)耗材，除紙箱外，重(zhong)復(fu)再利用可能性(xing)較小。”沈萌(meng)說(shuo)，她還建議國家能夠(gou)(gou)允許快(kuai)遞包(bao)裝上(shang)面進行廣告投(tou)遞，讓(rang)快(kuai)遞企(qi)業能夠(gou)(gou)通過廣告收入降(jiang)低(di)包(bao)材采購成(cheng)本，成(cheng)本下降(jiang)之后(hou)，一般快(kuai)遞企(qi)業都能夠(gou)(gou)接受環保類包(bao)裝產品(pin)。
5.意(yi)識(shi)
對公司(si)來(lai)說，“獨立的、自愿的行動(dong)非常重(zhong)要(yao)(yao)。”德國郵政敦豪集團（DHL）傳播執(zhi)行副總裁ChristofEhrhart在接受界面新聞(wen)采訪時表示(shi)，德國目前也沒(mei)有(you)一個(ge)法律和法規非常詳細(xi)的規定(ding)，一個(ge)物流公司(si)應該要(yao)(yao)制定(ding)什么樣(yang)的減(jian)排目標(biao)，沒(mei)有(you)這樣(yang)的詳細(xi)規定(ding)，也沒(mei)有(you)詳細(xi)規定(ding)如(ru)何(he)優化(hua)物流公司(si)采用的包裝材料。
但DHL仍然制定了2050年零排放的(de)目(mu)標，其(qi)中包括，取派件服務的(de)第一公里和最后一公里將會主要(yao)采(cai)用自行車和電(dian)動車，2025年這一比(bi)例將達到70%；此外，50%以上(shang)的(de)銷售將結合綠色解決方案。
整(zheng)個快遞垃圾制(zhi)造鏈條上，仍有(you)許(xu)多(duo)問題有(you)待厘清(qing)。只(zhi)有(you)當商業模式(shi)真正跑通(tong)，創業公司不抱怨、包材(cai)公司不虧本、大公司有(you)作為、政策法律法規(gui)有(you)底氣后，整(zheng)個回(hui)收機制(zhi)才能有(you)序地運轉起來。
在(zai)(zai)朱磊看(kan)來，對“快遞(di)包(bao)(bao)(bao)裝”的定義(yi)也(ye)(ye)需要(yao)重新界定。國家(jia)郵政局最初(chu)將快遞(di)包(bao)(bao)(bao)裝分(fen)為7類(lei)，但是隨著時(shi)間的推移，這種定義(yi)已經難以滿足符(fu)合市(shi)場的變化，比如冷鏈(lian)包(bao)(bao)(bao)裝和外賣包(bao)(bao)(bao)裝是不是也(ye)(ye)應被納(na)入到快遞(di)包(bao)(bao)(bao)裝的范圍，目前都存在(zai)(zai)爭議。
“從快遞(di)行業的定義(yi)來講，快遞(di)是指(zhi)從門到門、具有時效性的物流服務，外賣(mai)行業符合這(zhe)個特點，但是由(you)于(yu)外賣(mai)電商屬(shu)性更大一些(xie)，因此(ci)這(zhe)個行業不在(zai)國家郵政局的監(jian)管范圍(wei)之內，但是外賣(mai)包裝問題也非常嚴重(zhong)。”朱磊說。
快(kuai)(kuai)遞公司通常只提(ti)供封套，有時候還會提(ti)供紙箱和膠(jiao)帶，作為(wei)(wei)包裹流通的重要環節，部(bu)分快(kuai)(kuai)遞公司在環保方面有所作為(wei)(wei)。
目前快(kuai)遞公司(si)都(dou)在用(yong)電子(zi)面單(dan)。過去消費(fei)者需要在一張五聯(lian)單(dan)上填寫(xie)自(zi)己的個人(ren)信息(xi)，但是現在通過一張電子(zi)單(dan)據(ju)可以搞定所有事(shi)情(qing)，一方面節省了(le)大量的紙張資源，一方面也降低了(le)快(kuai)遞公司(si)的人(ren)工成本。
順(shun)豐的(de)(de)(de)經(jing)驗是，在(zai)包(bao)裝材(cai)料(liao)(liao)(liao)、印(yin)刷(shua)方(fang)面，將滿(man)版印(yin)刷(shua)改(gai)為無底紋印(yin)刷(shua)，可(ke)以節(jie)省油墨用(yong)(yong)(yong)(yong)量70%；利用(yong)(yong)(yong)(yong)可(ke)拉(la)伸珍珠棉代替(ti)(ti)傳統(tong)珍珠棉，節(jie)省材(cai)料(liao)(liao)(liao)50%；在(zai)環保材(cai)料(liao)(liao)(liao)方(fang)面，使用(yong)(yong)(yong)(yong)的(de)(de)(de)楞紙板、無碳復(fu)(fu)寫紙、銅版紙等(deng)材(cai)料(liao)(liao)(liao)均可(ke)100%降解，還使用(yong)(yong)(yong)(yong)蜂窩箱代替(ti)(ti)木(mu)(mu)箱包(bao)裝，每年(nian)可(ke)節(jie)約原木(mu)(mu)360噸；利用(yong)(yong)(yong)(yong)可(ke)降解的(de)(de)(de)回收紙塑(su)代替(ti)(ti)不可(ke)降解的(de)(de)(de)EPS（聚苯乙(yi)烯泡沫）材(cai)料(liao)(liao)(liao)；除此之外，使用(yong)(yong)(yong)(yong)可(ke)重復(fu)(fu)利用(yong)(yong)(yong)(yong)的(de)(de)(de)編織(zhi)袋(dai)代替(ti)(ti)普(pu)通編織(zhi)袋(dai)，每年(nian)可(ke)節(jie)省材(cai)料(liao)(liao)(liao)5000多噸。
從2016年9月21日起，申通(tong)(tong)快遞在全國推廣使(shi)(shi)用(yong)芯片環保(bao)袋。申通(tong)(tong)官方回復(fu)界面新聞(wen)記者稱，這意味著每年可(ke)以減少(shao)93520噸(dun)垃圾，節省9352萬元，環保(bao)袋最大的特點在于(yu)可(ke)以反(fan)復(fu)使(shi)(shi)用(yong)（不(bu)像編(bian)織袋只能(neng)使(shi)(shi)用(yong)一(yi)次即作廢）。
有些(xie)時候，一個原本結實的(de)(de)紙箱在經過暴力(li)分揀(jian)之后，它的(de)(de)實用(yong)性也(ye)會下降，導(dao)致回收的(de)(de)可能性下降，這也(ye)要(yao)求快遞(di)公司必(bi)須強(qiang)化自己的(de)(de)服(fu)務意識，減少暴力(li)分揀(jian)的(de)(de)現(xian)象。
“快遞(di)包(bao)裝應在完成其保(bao)護商(shang)品安全(quan)完好的基礎上，盡(jin)量優(you)化包(bao)裝工藝。首先從包(bao)裝生產者方面(mian)，就需要(yao)從包(bao)裝生命周期的全(quan)過程出發來(lai)設計包(bao)裝，去繁求簡(jian)，踐行低碳環保(bao)的理念(nian)。”圓通(tong)速(su)遞(di)回復界面(mian)新聞(wen)提(ti)出的問(wen)題時(shi)表(biao)示。
“快(kuai)遞員回收的(de)(de)可能性是很小。真正的(de)(de)問題是，小區的(de)(de)垃(la)圾(ji)分(fen)類(lei)(lei)是政府的(de)(de)責(ze)任，平(ping)心而論，娃(wa)哈(ha)哈(ha)賣一瓶礦泉水難道還(huan)要娃(wa)哈(ha)哈(ha)去回收嗎？平(ping)臺要引導商家有這(zhe)樣的(de)(de)環保意識，但是更重(zhong)要的(de)(de)是建立垃(la)圾(ji)分(fen)類(lei)(lei)。”王家勝說。
至(zhi)于消(xiao)費者端，記者AdamMinter在(zai)《廢(fei)物(wu)星球(qiu)》（JunkyardPlanet）一書中(zhong)(zhong)寫道，“在(zai)逐漸擴大的(de)中(zhong)(zhong)產(chan)階(jie)層對(dui)新建項目中(zhong)(zhong)所需原材料(liao)要(yao)求(qiu)增加之(zhi)際(ji)，人們要(yao)么(me)選(xuan)擇(ze)在(zai)回(hui)收再造導(dao)致的(de)污(wu)染中(zhong)(zhong)生活，要(yao)么(me)則承受采集原料(liao)帶來的(de)環境后(hou)果。得出(chu)的(de)結論是，解(jie)決辦法在(zai)于‘減(jian)少(shao)、再用(yong)、回(hui)收’口號中(zhong)(zhong)的(de)第一個(ge)詞。”
（實習(xi)記者張怡清對本文亦有(you)貢獻。應(ying)被訪對象要求(qiu)，文中(zhong)王家勝、韓韜、沈萌為(wei)化(hua)名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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