導讀：1月下(xia)旬，新京報記(ji)者先后沿4條不(bu)(bu)同路線探訪(fang)了選礦廠和尾(wei)礦庫，看到周邊草場(chang)上覆(fu)蓋著厚厚的(de)(de)(de)藍(lan)灰色粉塵。從尾(wei)礦壩滲出(chu)的(de)(de)(de)黑色污水(shui)，流入連接當地各村(cun)莊的(de)(de)(de)母親河——摩楞(leng)河，下(xia)游沿岸數百戶居民(min)飲水(shui)受(shou)影響。有環保人士表(biao)示，尾(wei)礦庫的(de)(de)(de)廢水(shui)往往含有多(duo)種重金屬(shu)，不(bu)(bu)僅對牲畜及人體有害，對草原生(sheng)態的(de)(de)(de)損害也是不(bu)(bu)可逆的(de)(de)(de)。  

衛星圖上，黑色的(de)鐵礦(kuang)渣所(suo)堆成的(de)尾礦(kuang)庫(ku)，就如一塊黑色的(de)瘡(chuang)疤，長(chang)在(zai)內蒙古遼闊草(cao)原(yuan)的(de)腹地。  

“圐圙”在蒙(meng)語中(zhong)意為(wei)圍(wei)起來(lai)的(de)(de)草(cao)場，黑色的(de)(de)傷(shang)疤覆蓋(gai)于此。內蒙(meng)古巴彥淖(nao)爾市烏(wu)拉特中(zhong)旗楚魯圖村老龍(long)圐圙，原本是當(dang)(dang)地牧(mu)民的(de)(de)天然牧(mu)場，當(dang)(dang)地一(yi)個選礦(kuang)廠產生的(de)(de)大量(liang)粉塵(chen)，被風吹四散(san)，覆蓋(gai)了草(cao)場，選礦(kuang)產生的(de)(de)礦(kuang)渣堆成尾礦(kuang)庫，滲出(chu)的(de)(de)污水污染(ran)了下游的(de)(de)摩楞河。  

1月下旬，新京報記者先后(hou)沿4條(tiao)不同路線探(tan)訪了選(xuan)礦(kuang)(kuang)廠和尾礦(kuang)(kuang)庫，看到周(zhou)邊(bian)草場上覆蓋著厚厚的藍灰色粉塵。從(cong)尾礦(kuang)(kuang)壩滲出的黑色污水(shui)，流入連接當地各村(cun)莊的母親河——摩楞河，下游沿岸數百(bai)戶居民飲水(shui)受(shou)影響。有環保(bao)人(ren)(ren)士表示(shi)，尾礦(kuang)(kuang)庫的廢水(shui)往(wang)往(wang)含(han)有多種重金屬，不僅對牲畜(chu)及人(ren)(ren)體有害(hai)，對草原生態(tai)的損害(hai)也是不可(ke)逆的。  

1月(yue)23日，內(nei)蒙古自(zi)治區烏拉特中旗的嶸儲莫圪內(nei)選(xuan)礦(kuang)廠，被(bei)厚厚的粉塵(chen)籠(long)罩，廠區內(nei)降塵(chen)的霧炮機被(bei)擱置一旁(pang)，沒有(you)使(shi)用，隨風飄散(san)的礦(kuang)粉污染了周(zhou)邊草場(chang)。  

粉塵覆蓋的草場  

1月(yue)23日，記者從巴(ba)彥淖(nao)爾(er)市烏拉特中旗楚(chu)魯圖鄉出發，沿311省道由西向東行駛15公(gong)(gong)里，經過麻圪內村的路牌，省道南側出現一處露天的大坑，據當地人介紹是元猛(meng)公(gong)(gong)司(si)莫圪內鐵礦。  

從(cong)礦區向北(bei)拐入(ru)一(yi)條覆蓋著粉塵的(de)岔道(dao)，行駛不到五公(gong)里(li)，就(jiu)抵達老龍圐(ku)圙。跟著滿載礦石的(de)重型自卸車翻過兩座山坡(po)，位于高(gao)坡(po)上(shang)的(de)選(xuan)礦廠就(jiu)出現在記者眼前。  

選礦(kuang)廠建在一座削(xue)平(ping)了(le)(le)頂的(de)山(shan)包上，礦(kuang)石(shi)堆起(qi)(qi)三(san)四層(ceng)樓(lou)高(gao)。傳送帶把礦(kuang)石(shi)投入(ru)破碎設備，機器(qi)轟鳴，升起(qi)(qi)的(de)粉(fen)塵(chen)遮蔽了(le)(le)一片天空。鐵(tie)礦(kuang)石(shi)被(bei)磨成(cheng)粉(fen)后，黑色的(de)廢渣和洗礦(kuang)的(de)廢水一起(qi)(qi)，被(bei)排(pai)入(ru)緊挨著的(de)尾礦(kuang)庫。  

十幾年間不斷(duan)累積的礦渣(zha)，讓尾礦庫看起來(lai)像座黑山。  

尾(wei)礦(kuang)庫(ku)(ku)的(de)面積約三四(si)個足球(qiu)場大小，由礦(kuang)渣(zha)、水和(he)(he)冰構成，建在當地人稱(cheng)作噠(da)籟（音）河(he)的(de)河(he)床上。邊緣(yuan)是壓實的(de)礦(kuang)渣(zha)筑成的(de)壩體，有環形道(dao)路可供車輛(liang)行駛，兩臺(tai)挖掘(jue)機和(he)(he)一臺(tai)裝載機正在作業，挖掘(jue)礦(kuang)渣(zha)把尾(wei)礦(kuang)庫(ku)(ku)的(de)邊緣(yuan)壘(lei)高。一名工人戴著防塵口罩，繞著尾(wei)礦(kuang)庫(ku)(ku)巡邏。  

“原先這(zhe)里（選(xuan)礦廠）是(shi)可高的(de)山，看(kan)現在(zai)弄成啥樣了，（尾礦庫）墊(dian)起20多米了，一(yi)層(ceng)一(yi)層(ceng)墊(dian)起，還(huan)在(zai)墊(dian)高”，60歲(sui)的(de)當地牧(mu)民潘軍站在(zai)山包上望(wang)著選(xuan)礦廠和尾礦庫說道，這(zhe)一(yi)片都(dou)是(shi)牧(mu)民放牧(mu)的(de)草場(chang)。  

草原的(de)寒風能一下把(ba)(ba)棉襖(ao)吹透，也能把(ba)(ba)粉(fen)(fen)塵(chen)吹到幾公(gong)里外的(de)草場。穿戴著羊(yang)皮襖(ao)、羊(yang)皮帽的(de)老牧(mu)民趕著300頭山羊(yang)，在選礦廠下風3公(gong)里處的(de)草場放牧(mu)。人和羊(yang)走過(guo)草地，粉(fen)(fen)塵(chen)就從他們(men)腳下揚起。  

當(dang)地(di)牧(mu)民潘(pan)軍(jun)的牧(mu)場距(ju)離(li)選礦廠不遠。“粉塵(chen)(chen)大，整個(ge)草場一(yi)片(pian)灰色，看不到草綠色土黃(huang)色，粉塵(chen)(chen)覆蓋在(zai)地(di)表有手掌(zhang)那(nei)么厚，去年秋天雨水大，把(ba)粉塵(chen)(chen)沖刷(shua)掉了(le)(le)，才(cai)露出了(le)(le)黃(huang)土色，現在(zai)過了(le)(le)幾個(ge)月又蓋上了(le)(le)一(yi)層。”潘(pan)軍(jun)說。  

4年前，潘軍養著約600頭羊。“羊吃草吸進了(le)粉塵，一(yi)天天地干(gan)（瘦）下去，不吃東西(xi)，最后(hou)就死了(le)，兩(liang)年死了(le)100多頭羊”，潘軍懷疑和草場上的粉塵有關。  

潘軍把羊(yang)的尸體拋在深坑(keng)，之后把坑(keng)填(tian)了(le)，索性不(bu)養羊(yang)了(le)。  

 牧民李東的草場也在附近，最(zui)近他(ta)得到了選礦廠的賠償，舉家搬離，不再(zai)放牧。  

在選礦廠東側、東南側、南側兩公里(li)內的(de)山坡上(shang)，地表、草葉上(shang)均覆蓋(gai)著藍灰色粉塵，有幾毫(hao)米厚(hou)，用手(shou)指捻起是極細的(de)粉末，沾在衣(yi)物上(shang)難以拍掉。  

染黑的摩楞河  

除了(le)風刮(gua)起(qi)的(de)粉(fen)塵(chen)(chen)外，水流把粉(fen)塵(chen)(chen)帶到(dao)更遠(yuan)的(de)地方(fang)。“這些粉(fen)塵(chen)(chen)干(gan)了(le)，風一刮(gua)又到(dao)處(chu)都是”，潘軍指(zhi)著選礦廠(chang)下游河床上(shang)干(gan)涸的(de)粉(fen)塵(chen)(chen)說道。  

 摩楞河(he)(he)是烏拉(la)特中旗的一條(tiao)季(ji)節性(xing)河(he)(he)流(liu)，秋季(ji)水(shui)量較大(da)，河(he)(he)流(liu)兩(liang)岸的居民(min)喝水(shui)、澆地、放牧都從這條(tiao)河(he)(he)流(liu)取水(shui)。  

當(dang)地人口中(zhong)的噠籟（音）河是摩楞河的上游支流(liu)，在地圖(tu)上沒有(you)名字(zi)，自北向(xiang)南流(liu)淌。尾(wei)礦庫依(yi)山(shan)筑壩，截斷了噠籟（音）河，滲出的廢(fei)水和礦渣，在尾(wei)礦庫下(xia)游1公里處匯入摩楞河。  

24日(ri)，記者(zhe)驅車繞到尾(wei)(wei)礦庫(ku)(ku)壩的(de)底部，約30米高的(de)尾(wei)(wei)礦庫(ku)(ku)壩橫亙(gen)在河(he)床上，壩體(ti)由壓實(shi)的(de)黑色(se)礦渣構成，滲出的(de)廢水在河(he)床上結了大片的(de)冰。冰層間(jian)隙中，涌出幾股黑色(se)的(de)激流，匯入河(he)道流向下游。記者(zhe)取了一瓶(ping)水樣，呈渾濁(zhuo)的(de)綠灰(hui)色(se)，懸浮著小顆粒(li)。  

在尾礦庫下游約1公里，噠籟(lai)（音）河匯(hui)入摩(mo)楞河。干涸(he)的河床砂石上(shang)覆蓋著大片藍灰色的粉塵(chen)(chen)，和選(xuan)礦廠周圍(wei)草場的粉塵(chen)(chen)相似，粉塵(chen)(chen)表面有水流波紋的痕跡。  

摩(mo)(mo)楞(leng)(leng)河河床另一側(ce)有未凍結的流水(shui)(shui)，水(shui)(shui)體(ti)清(qing)澈，從地圖上(shang)看來自(zi)上(shang)游(you)(you)的二牛灣水(shui)(shui)庫。摩(mo)(mo)楞(leng)(leng)河上(shang)游(you)(you)的清(qing)水(shui)(shui)與噠籟（音）河的污水(shui)(shui)匯流后流向(xiang)下游(you)(you)的村莊。潘軍稱(cheng)，據(ju)他所(suo)知下游(you)(you)有4個村組(zu)近千口(kou)人(ren)從摩(mo)(mo)楞(leng)(leng)河取水(shui)(shui)，“水(shui)(shui)煮開(kai)就起(qi)一層白色的水(shui)(shui)垢，澄清(qing)了(le)才能喝(he)，以前沒有這種(zhong)情況。”  

潘(pan)軍告訴記者(zhe)，1月9日，尾礦庫還(huan)發(fa)生了局(ju)部潰(kui)壩(ba)。他(ta)提供的多段(duan)視頻顯示，裹挾著(zhu)礦渣(zha)的洪流(liu)沿(yan)著(zhu)河道傾瀉，翻滾著(zhu)黑色的波浪。  

“上游的(de)尾(wei)礦庫塌了(le)，河里(li)都是黑色(se)的(de)污水，把幾戶人家(jia)在河邊的(de)地也(ye)泡了(le)”，下游的(de)村民說。  

“潰口的位置現在已經填(tian)上了(le)，”潘軍在尾礦(kuang)庫壩下指給(gei)記者看，此前(qian)潰口的位置，用不同顏色的泥沙填(tian)上了(le)，歪歪斜斜倒(dao)著幾塊混雜著污泥的冰坨，都有(you)汽車(che)大小。  

記者抓起(qi)一把尾礦庫的黑色(se)廢渣，是松散的沙土，輕(qing)輕(qing)一捏就散開(kai)了(le)。  

當(dang)地有牧民稱，選礦廠建立(li)以后，就截取了河流(liu)中的(de)水資源，“弄得澆地都成問題。”  

為了能解決(jue)選礦(kuang)(kuang)廠污染的問題，當地牧(mu)民曾多次向環保局舉報未果。新京報記者在調(diao)查過程中(zhong)，爬到山頂拍照取證時(shi)被(bei)礦(kuang)(kuang)場一(yi)名工作(zuo)人員制止。潘軍(jun)稱，礦(kuang)(kuang)場周圍一(yi)公里左右沒(mei)有(you)常住居民，屬于(yu)無(wu)人區，“當有(you)生面孔(kong)接近(jin)礦(kuang)(kuang)場時(shi)，對方(fang)會(hui)很警惕”。  

“做樣子”的防塵  

周邊村民告訴記(ji)者，位于老(lao)(lao)龍圐圙的選礦廠和(he)尾礦庫都屬(shu)于烏拉特(te)中(zhong)旗嶸儲(chu)莫圪內(nei)選礦有限公(gong)司（以下簡稱“嶸儲(chu)公(gong)司”）。1月25日，記(ji)者聯系上嶸儲(chu)公(gong)司的環評相關負責人鄧(deng)先(xian)生，他證(zheng)實老(lao)(lao)龍圐圙的選礦廠和(he)尾礦庫確(que)實屬(shu)于嶸儲(chu)公(gong)司。  

鄧先生稱(cheng)，嶸儲公(gong)司(si)從(cong)5公(gong)里外的(de)元猛公(gong)司(si)莫圪內鐵(tie)礦(kuang)(kuang)拉礦(kuang)(kuang)石，在選礦(kuang)(kuang)廠加(jia)工成鐵(tie)粉。“選礦(kuang)(kuang)廠設置了防(fang)(fang)塵網、霧炮機、灑水車防(fang)(fang)止粉塵污染，礦(kuang)(kuang)渣、污水都排(pai)入了尾礦(kuang)(kuang)庫，做了防(fang)(fang)滲(shen)透措施。”但是(shi)具體采取何種防(fang)(fang)滲(shen)措施，鄧先生答不上來。  

1月24日上午(wu)，記(ji)者(zhe)在(zai)元猛公司莫(mo)圪內(nei)鐵(tie)礦(kuang)看到，6輛自(zi)(zi)卸(xie)車正在(zai)礦(kuang)區(qu)底部排隊，記(ji)者(zhe)跟隨其中一輛自(zi)(zi)卸(xie)車來(lai)到嶸儲公司選礦(kuang)廠(chang)。廠(chang)區(qu)東(dong)側和(he)南側有兩道(dao)六(liu)七米(mi)高(gao)的防塵(chen)網，但(dan)無法阻(zu)擋選礦(kuang)機(ji)工作時候(hou)升起十幾米(mi)高(gao)的粉塵(chen)，西北(bei)兩側則(ze)沒有防塵(chen)網。  

進入廠區(qu)粉塵(chen)(chen)更大(da)，能見度不(bu)足一米。一臺霧(wu)炮機(ji)架在(zai)選(xuan)礦(kuang)區(qu)域，并(bing)沒(mei)有正常工(gong)作。破(po)碎后的(de)礦(kuang)石堆(dui)成小(xiao)山，并(bing)未遮(zhe)蓋(gai)防塵(chen)(chen)網。  

記者(zhe)圍繞尾礦(kuang)庫轉(zhuan)了兩(liang)圈(quan)，尾礦(kuang)庫壩由(you)礦(kuang)渣堆成(cheng)，并(bing)未見到混(hun)凝土(tu)結構、防滲膜等防滲工程。一輛灑水車停(ting)在選礦(kuang)廠外的(de)路邊，記者(zhe)兩(liang)天多次經過這個路段(duan)，沒有看到灑水車工作。  

嶸儲(chu)公司(si)位(wei)于老龍圐圙(lve)的選(xuan)礦廠以南，該公司(si)將擴(kuo)建(jian)一(yi)(yi)個規(gui)模更(geng)大的選(xuan)礦廠。記者看(kan)到，原來是草場的土地(di)已(yi)經經過(guo)平整，多(duo)個混凝土設備基座已(yi)經建(jian)好，一(yi)(yi)堆鐵塊零部件散落在旁。  

“2017年春天(tian)就開始建了(le)，后來被村民(min)舉(ju)報了(le)，屬于未批先建，2018年就再沒有動工”，附近的村民(min)說。  

烏拉(la)特(te)中(zhong)旗國土資源局的(de)一份(fen)行政處(chu)罰決定書顯示(shi)，嶸儲(chu)公(gong)司(si)未(wei)批(pi)先建(jian)鐵選廠及附屬物，罰款30600元。另外，巴彥(yan)淖爾市(shi)安全(quan)生產監督(du)管(guan)理局的(de)一份(fen)行政處(chu)罰書顯示(shi)，嶸儲(chu)公(gong)司(si)未(wei)按照規定對建(jian)設(she)項(xiang)目進行安全(quan)評價，處(chu)罰項(xiang)目停(ting)止建(jian)設(she)，設(she)備(bei)拆除。  

目前(qian)，嶸儲公(gong)司計劃擴建的(de)選礦廠已(yi)經進入環評公(gong)示(shi)階段(duan)。烏拉(la)特中(zhong)旗政(zheng)府網站的(de)一份環評公(gong)告顯示(shi)，嶸儲公(gong)司鐵(tie)精(jing)粉生產(chan)技術(shu)改造項目，將在現有20萬(wan)噸鐵(tie)精(jing)粉的(de)生產(chan)規模的(de)基礎上新(xin)增40萬(wan)噸鐵(tie)精(jing)粉產(chan)能。  

尾礦污染難修復  

尾礦(kuang)庫(ku)的規(gui)模(mo)日漸變大(da)，粉塵依(yi)舊(jiu)迷漫四周草(cao)場，猶如草(cao)原上的瘡疤(ba)。  

知(zhi)名環保人士向(xiang)春告(gao)訴(su)新京報記者，用尾(wei)礦等(deng)礦渣來為尾(wei)礦庫(ku)筑壩(ba)存在一定的風(feng)險性，極容易造(zao)成(cheng)潰壩(ba)事故發生(sheng)(sheng)。另外，選礦廠在對鐵礦石進行加工成(cheng)鐵精粉的時候，其(qi)(qi)排出的尾(wei)礦中常常會(hui)伴(ban)有其(qi)(qi)他的污(wu)(wu)(wu)染(ran)(ran)物，也會(hui)存在一些重金屬污(wu)(wu)(wu)染(ran)(ran)。向(xiang)春介紹，尾(wei)礦庫(ku)中的水常常含(han)有多種(zhong)雜(za)質或者是一些重金屬污(wu)(wu)(wu)染(ran)(ran)物，如果滲到地下水中，不(bu)管是對人還是草原(yuan)生(sheng)(sheng)態，損害都(dou)是不(bu)可逆(ni)的。  

環保專家彭應(ying)登表示(shi)，鐵礦(kuang)選礦(kuang)廠產(chan)生的(de)粉塵屬(shu)于無組織排放粉塵和工藝廢(fei)氣(qi)，國家對此有(you)嚴格的(de)排放標(biao)準。選礦(kuang)產(chan)生的(de)尾(wei)礦(kuang)屬(shu)于固體廢(fei)棄物，可能存在有(you)害污染物，尾(wei)礦(kuang)庫應(ying)該做(zuo)防滲措施。  

彭(peng)應登表示，偏遠地區的(de)環保(bao)工作(zuo)要靠企業的(de)自覺，政府的(de)環保(bao)督(du)察手(shou)段也應該(gai)做一些改善升級。“比(bi)如通過遙感衛(wei)星等(deng)技術(shu)手(shou)段來監督(du)礦山、選礦廠造成的(de)生態問(wen)題，固廢和水系污染問(wen)題。”  

2月(yue)(yue)13日，內(nei)蒙古巴彥淖(nao)爾市烏拉特中旗環保(bao)局工作人員答復新京報記(ji)者(zhe)稱，在1月(yue)(yue)31日記(ji)者(zhe)反(fan)映(ying)情況后的第二天，就已經前(qian)往嶸儲(chu)莫(mo)圪(ge)內(nei)選礦廠(chang)(chang)實地調(diao)查(cha)，“當時選礦廠(chang)(chang)因為臨近春節已經停產放假，無法(fa)調(diao)查(cha)取(qu)證，我們計劃再過幾天等選礦廠(chang)(chang)恢復正常工作后，再前(qian)往調(diao)查(cha)。”  

對于嶸儲莫(mo)圪內選礦(kuang)廠的尾(wei)礦(kuang)庫，烏拉特(te)中旗(qi)環保(bao)局的工作人員稱，該(gai)尾(wei)礦(kuang)庫有安(an)(an)全(quan)生(sheng)產許可證，手續(xu)齊全(quan)，“這個尾(wei)礦(kuang)庫是符合相關標準的，如(ru)果它沒有防滲措(cuo)施，是拿不到(dao)安(an)(an)全(quan)生(sheng)產許可證的。”  

記(ji)者表示，在尾礦(kuang)庫(ku)現場看(kan)到，從(cong)庫(ku)壩(ba)底(di)部有黑色的污水流(liu)出。對此，烏(wu)拉(la)特中旗環(huan)保局(ju)工作人員稱，將聯合第三方檢測機(ji)構調查(cha)選(xuan)礦(kuang)廠和尾礦(kuang)庫(ku)對周邊草場、水系等生(sheng)態環(huan)境的影響，形成(cheng)一份綜(zong)合的調查(cha)報告。  

（文(wen)中潘軍(jun)、李東均為化名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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