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(jin)日，中國(guo)東方資(zi)本投(tou)資(zi)集(ji)團(tuan)（以(yi)下簡(jian)稱(cheng)“東方資(zi)本”）旗下深圳市老虎匯(hui)資(zi)產管(guan)理有限(xian)公(gong)司（簡(jian)稱(cheng)“老虎匯(hui)”）一款名(ming)為“神霧(wu)(wu)先進技術追蹤(zong)私募投(tou)資(zi)基金”（簡(jian)稱(cheng)“神霧(wu)(wu)基金”）的產品涉嫌合(he)同詐(zha)騙遭上(shang)海經(jing)偵刑事(shi)立案。消息傳出，東方資(zi)本浮出水面。

相比于以(yi)徐翔為(wei)(wei)首的(de)“漲停敢死隊(dui)”，以(yi)馮彪為(wei)(wei)首的(de)東方資(zi)(zi)本(ben)則(ze)是靠“團隊(dui)”力(li)量征戰資(zi)(zi)本(ben)沙場，在(zai)江湖(hu)上(shang)也是赫(he)赫(he)有名。

“牛散聯盟”修成正果？

十年前，曹蕓、張濤清、邢榮(rong)光、曹雅群等(deng)眾多牛(niu)散簇(cu)擁著馮彪，一起向A股市(shi)場投下了“堅毅的(de)目光”。

2009年，從(cong)為上市公(gong)司提供資產重組方案和市值管(guan)理等入手，馮彪等人(ren)先是在(zai)北京成(cheng)立了東方智福投資顧問公(gong)司。同一(yi)年，“私募一(yi)哥(ge)”徐翔在(zai)上海成(cheng)立了澤熙私募基金(jin)。

這(zhe)時的徐翔(xiang)等人已從(cong)早期的股(gu)票交易逐漸轉型(xing)到資(zi)(zi)產交易，馮(feng)彪(biao)選(xuan)擇這(zhe)個時間點切(qie)入市場，也(ye)算搶占了一些先機。與徐翔(xiang)當時已動輒(zhe)調動百(bai)億自(zi)有資(zi)(zi)本(ben)不同，馮(feng)彪(biao)的所謂“牛(niu)散聯盟”實力還相去(qu)甚遠。

隨著東(dong)方(fang)財智(zhi)資產管(guan)理公(gong)司(si)（以(yi)下簡稱“東(dong)方(fang)財智(zhi)”）的(de)成(cheng)立，以(yi)馮彪為首的(de)這些牛散(san)也結束(shu)了(le)“形(xing)散(san)而神不散(san)”的(de)局(ju)面，開始有了(le)自(zi)己的(de)正式(shi)體系。隨后(hou)，完成(cheng)了(le)原始積累的(de)東(dong)方(fang)資本將業務領(ling)域(yu)拓展到了(le)宏觀經濟研究(jiu)、行業分析與項目風控等(deng)領(ling)域(yu)，并通過對金城股份（000820.SZ）股權(quan)的(de)明(ming)爭暗奪，嶄露(lu)頭(tou)角。

東方財(cai)智(zhi)的(de)注(zhu)冊地(di)選擇(ze)(ze)了香(xiang)港。野馬財(cai)經（微信(xin)號：YMCJ8686）發(fa)現從其總部所在的(de)皇后大道(dao)與(yu)有著(zhu)“望北樓(lou)”之稱的(de)四季酒店步行僅(jin)需(xu)八分鐘。選擇(ze)(ze)在這個地(di)方扎(zha)根，維(wei)多利亞灣與(yu)資本市(shi)場的(de)“美(mei)景(jing)”都可以盡收眼底(di)。

2014年，東方(fang)資本(ben)先后成立財(cai)智方(fang)舟和老虎(hu)匯兩(liang)家股權投資基金中心，補全了它在資本(ben)市場上的最后拼圖，更大一輪征戰一觸即發(fa)。

高杠桿上的舞蹈

2009年(nian)至2012年(nian)，徐翔(xiang)率領的(de)(de)“澤熙系(xi)”已成(cheng)為(wei)私募界的(de)(de)“扛把(ba)子”。同樣起步于2009年(nian)的(de)(de)東方資本面對別人的(de)(de)傳奇(qi)，想必也想要活出自己的(de)(de)偉大。

機會在2012年(nian)來臨，彼時(shi)經營不善的(de)金城股份準(zhun)備破產(chan)重(zhong)組，當(dang)年(nian)的(de)實控(kong)人(ren)計劃用23.2%的(de)股權換取恒鑫礦(kuang)業10%的(de)股份加1.33億資金。

那時，令(ling)人“哭(ku)笑不得”的(de)(de)金(jin)城股份的(de)(de)重組方案一出(chu)就引(yin)起了市場熱議，直到(dao)2015年金(jin)城股份拋(pao)出(chu)的(de)(de)一份和神霧集團的(de)(de)重組草案，才使真相漸(jian)漸(jian)浮(fu)出(chu)水面。

據當(dang)(dang)時金城股份回復(fu)證(zheng)監(jian)會的問詢函顯示，2012年除了當(dang)(dang)時明面上的張清(qing)濤、曹雅群(qun)外，東方(fang)(fang)資本的核心人物馮彪(biao)也潛(qian)行其(qi)中。最(zui)終該(gai)重(zhong)組方(fang)(fang)案被證(zheng)監(jian)會以隱藏代(dai)持(chi)為由否決，在這(zhe)份方(fang)(fang)案中，馮彪(biao)實際控制的東方(fang)(fang)君盛(sheng)赫然出現在部分(fen)對手方(fang)(fang)名(ming)單中。

對于如此(ci)操作，北京一私募機構人士向野(ye)馬財(cai)經（微信號(hao)：YMCJ8686）分析(xi)。整(zheng)個事情可(ke)以理解為馮彪、曹雅(ya)群等人合力出資買下了一個“殼(ke)”，而后將(jiang)之轉(zhuan)賣給了神(shen)霧集團(tuan)。雖然(ran)最(zui)初的(de)方案被否決，之后新(xin)的(de)方案中(zhong)也(ye)沒有(you)了東方君盛的(de)影子，但還是(shi)賺得盆滿(man)缽滿(man)，并開(kai)始了與“神(shen)霧系”的(de)情緣。

重組未成，東方資本怎會甘(gan)心(xin)如此落寞？不久與香港相(xiang)隔不遠的海南島就(jiu)傳來了讓馮彪興(xing)奮的消(xiao)息(xi)。因保健(jian)品市(shi)場的持(chi)續降溫，海南椰島（600238.SH）經營狀況出現斷(duan)崖式下滑，2014年(nian)營業額幾近腰斬，歸母凈利潤更是跌超(chao)70%。當時的海南國(guo)資委急于出手(shou)這(zhe)個燙手(shou)山芋，馮彪便瞅準機會果斷(duan)出手(shou)。

從2015年11月(yue)17日至12月(yue)25日，東方財智及(ji)(ji)一致行動人連(lian)續買(mai)進(jin)，加(jia)上(shang)之前的協議轉讓(rang)，共(gong)計持(chi)有(you)(you)海(hai)南椰島18.47%股份(fen)，超越海(hai)口國資成(cheng)為第一大股東。如今，通(tong)過后續的股權增(zeng)持(chi)及(ji)(ji)騰挪，馮(feng)彪通(tong)過旗(qi)下的東方君盛已(yi)握有(you)(you)海(hai)南椰島20.99%股權。

2016年，面對著“大哥們(men)”的摧城(cheng)拔寨，老(lao)虎匯這只(zhi)初長成的“小老(lao)虎”也在(zai)躍躍欲(yu)試。不同于大哥們(men)的“高舉高打”，老(lao)虎匯面對嘉(jia)應(ying)制(zhi)藥（002198.SZ）祭(ji)出(chu)了通過高杠桿收購股份，再用分紅償還(huan)借款的玩法。但這個疑似“空手套白狼(lang)”的玩法遭到嘉(jia)應(ying)制(zhi)藥原(yuan)管理層的激烈反抗，公司控制(zhi)權之(zhi)爭變得不可(ke)開(kai)交。對當時的格局(ju)，老(lao)虎匯方(fang)面亦向野馬財經(jing)（微信號：YMCJ8686）介紹，對于未(wei)來如何打算，各方(fang)在(zai)討(tao)論商議中，具體細(xi)節不方(fang)便透露(lu)。

縱觀以(yi)馮彪(biao)為(wei)首的(de)(de)(de)東方資本(ben)成(cheng)立(li)以(yi)來的(de)(de)(de)玩法，高杠桿是其主要手段。如若不(bu)能(neng)實現(xian)(xian)所持股(gu)份的(de)(de)(de)迅速變現(xian)(xian)，恐(kong)壓(ya)力山(shan)大(da)。僅以(yi)海(hai)南椰(ye)島為(wei)例(li)，公司因(yin)連續兩年虧(kui)損被(bei)戴帽(mao)的(de)(de)(de)同時，股(gu)價也連續下挫，從(cong)2015年中(zhong)的(de)(de)(de)23元/股(gu)跌至(zhi)如今的(de)(de)(de)9.56元/股(gu)，跌幅近(jin)6成(cheng)。如果再算上(shang)嘉(jia)應藥業的(de)(de)(de)虧(kui)損，相較于總共21.5億的(de)(de)(de)投入，東方資本(ben)已合計浮虧(kui)近(jin)11億。

商場如戰(zhan)場，資本(ben)市場中的“腥風(feng)血雨”令許(xu)多(duo)大(da)佬(lao)含恨于此。隨著麻(ma)煩(fan)不(bu)斷的“神霧系”陷入(ru)泥潭，已(yi)大(da)舉投入(ru)的東方資本(ben)也(ye)感到了唇亡(wang)齒寒。

曲盡終有時

隨著4月1日老(lao)虎(hu)匯因神霧基金遭浦東分局經偵刑(xing)事立(li)案(an)，東方資本和“神霧系”錯綜復雜的(de)關系再次成為資本市(shi)場關注的(de)焦點。

但是，對(dui)于(yu)神霧基金(jin)這(zhe)款產品募集(ji)到得資(zi)金(jin)到底去了哪里(li)？東方資(zi)本和“神霧系”則各執一(yi)詞。

東方(fang)資(zi)(zi)本(ben)一方(fang)通過流水證明，錢(qian)確實到(dao)了(le)北京神霧電力賬上(shang)。而另一方(fang)“神霧系”則矢口否認，不(bu)僅(jin)聲(sheng)稱沒(mei)有(you)得到(dao)過哪怕(pa)一分錢(qian)投資(zi)(zi)，更聲(sheng)稱自己和東方(fang)資(zi)(zi)本(ben)只(zhi)存在(zai)內部合作。但是(shi)，公(gong)開信息顯(xian)示，金城股份(fen)正是(shi)ST節能的前身，而“神霧系”缺錢(qian)在(zai)資(zi)(zi)本(ben)市(shi)場(chang)幾乎(hu)已眾所周知。

2018年5月7日，神(shen)(shen)霧節能發布公告稱(cheng)，旗(qi)下(xia)(xia)全資子公司(si)江蘇(su)省冶金設計院有限公司(si)（以下(xia)(xia)簡稱(cheng)“江蘇(su)院”）2161萬元借款出現逾(yu)期；而在不(bu)久(jiu)前，神(shen)(shen)霧節能發布的年報被其會計師(shi)事(shi)務所給出了“非(fei)標”意見。

據鳳凰財經當時(shi)報道(dao)，該公司還同時(shi)出現了欠(qian)薪問題(ti)，甚至連負責發工資的(de)人力部門同樣也(ye)處于欠(qian)薪狀態。

當時(shi)神(shen)霧節能董秘辦人(ren)士(shi)向(xiang)野馬財經（微信公號：ymcj8686）表示，欠薪就(jiu)是(shi)因為“缺錢”，但(dan)工資正在慢(man)慢(man)發放中(zhong)，核心技術人(ren)員也沒有出現流失。

2017年ST節能實現(xian)凈(jing)(jing)利3.48億(yi)(yi)元(yuan)(yuan)(yuan)，同比4.44%的增速也算尚可。然(ran)而，其2017年的凈(jing)(jing)經營活動現(xian)金流(liu)凈(jing)(jing)額(e)為(wei)-4億(yi)(yi)元(yuan)(yuan)(yuan)。2018年，現(xian)金流(liu)狀況有(you)所好轉，但凈(jing)(jing)利潤卻由盈轉虧，虧損額(e)更是高達7億(yi)(yi)元(yuan)(yuan)(yuan)。

而同(tong)為“神霧系”的神霧環保(bao)也(ye)沒好到哪去。根據(ju)其2018年的年報顯示(shi)，當年營收降幅(fu)高達98.18%，凈利潤(run)降幅(fu)高達500%，讓人“瞠目結(jie)舌”。

公(gong)開信息顯(xian)示，東方資產(chan)及旗(qi)下三家私募子公(gong)司多位自(zi)然人股(gu)(gu)東如馮彪、曹蕓(yun)、張(zhang)壽清、邢榮興、曹雅(ya)群、高忠霖等人與“神(shen)霧系”（神(shen)霧集(ji)團、ST節能(neng)(neng)）頗有淵源。幾位自(zi)然人在ST節能(neng)(neng)（即之前的金城股(gu)(gu)份）的股(gu)(gu)東名單中(zhong)“時(shi)隱時(shi)現”，耐人尋味。

截至目前，文(wen)菁華、曹雅群、張壽清(qing)等(deng)三人分別持(chi)有(you)ST節能總股份的3.75%、0.79%、0.46%。共計持(chi)有(you)ST節能約5%。

現(xian)在神霧節能(neng)、神霧環保(bao)及其(qi)背后的(de)“神霧系”財(cai)務窟窿到底有多大，尚難下(xia)定論。而曾經(jing)的(de)“土豪朋友”東方資(zi)本(ben)因涉及“神霧系”產品被拉(la)下(xia)了(le)水，或(huo)許標志著這場(chang)資(zi)本(ben)大戲已到“曲盡”之時。“神霧”散盡，猛虎受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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