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忠：應充分發揮碳交易市場中的金融作用
內容提要
在所有減(jian)少碳排放的方(fang)式(shi)中(zhong)，碳排放權交易是最有效的市場化的方(fang)式(shi)。
碳稅與補貼(tie)能夠高效發揮作(zuo)用的(de)前提需市場化交(jiao)易形成合適的(de)價格作(zuo)為參考，否則(ze)在(zai)實踐中難以起(qi)到(dao)成效。
應充分認識碳交(jiao)易市場建(jian)設中(zhong)金融的(de)作用。碳交(jiao)易市場本質上是(shi)金融市場，要(yao)按照金融市場發(fa)展(zhan)規(gui)律來建(jian)設碳交(jiao)易市場。
低碳轉(zhuan)型的政策手段可(ke)能(neng)導致特(te)定(ding)商品的價格指(zhi)數上升，影響通(tong)脹水平，對潛在增長(chang)率也(ye)有一定(ding)影響，要(yao)納入(ru)未來的貨幣政策框架中(zhong)。
未(wei)來推進我國(guo)(guo)全國(guo)(guo)性碳交易(yi)市(shi)場的發展(zhan)，需要(yao)借鑒國(guo)(guo)際(ji)經驗，要(yao)么(me)現貨(huo)與衍生品同時推出，要(yao)么(me)期貨(huo)先于現貨(huo)推出。
重(zhong)視利用碳交易市場形成的價格信(xin)號來引(yin)導預期(qi)、穩定預期(qi)，防止個別機構和專家的觀(guan)點引(yin)發市場波動(dong)。
碳配額初次分配在(zai)長期中(zhong)要逐步(bu)建立有償(chang)拍賣機制，拍賣收益應全部用于低碳發(fa)展領域。一個(ge)可以思考的方向是(shi)使用拍賣收益補貼風險較大的領域，防范(fan)潛(qian)在(zai)的區域性、系統性風險隱(yin)患。
現階段可(ke)能(neng)難以獲(huo)得足夠的拍賣收益，中央財政要考慮對(dui)(dui)風險較大的領域給予適當的政策傾斜或(huo)者補貼，準備好應對(dui)(dui)預案。
——徐忠中(zhong)國金融四十人論壇（CF40）成(cheng)員、中(zhong)國銀行間市場交(jiao)易商協(xie)會副秘書長
本文系作者在(zai)4月24日舉行(xing)的(de)2021·金融(rong)四(si)十人年(nian)會暨專題研討會平行(xing)論(lun)壇二“高質量發(fa)展(zhan)與可持續投資(zi)”上的(de)發(fa)言內容(rong)，轉載請注(zhu)明(ming)出處(chu)。
”低碳轉型過程中應充分發揮
碳交易市場中的金融作用
徐忠
2020年9月，習近平(ping)主(zhu)席(xi)在聯合(he)國大會(hui)上明確提出(chu)了“30·60”目標(biao)，在國際上做出(chu)了中國承諾，實現低碳發(fa)展上升為國家戰略。
中(zhong)央(yang)銀(yin)行(xing)(xing)行(xing)(xing)長(chang)和金融監(jian)管部(bu)(bu)門的領導在多個(ge)場合(he)對這個(ge)問題(ti)(ti)談了(le)很多看法，中(zhong)央(yang)銀(yin)行(xing)(xing)與(yu)金融監(jian)管部(bu)(bu)門為什么如此關注(zhu)“30·60”目標(biao)，因為這個(ge)問題(ti)(ti)與(yu)金融體系有著重大(da)的關聯性。
交易商(shang)協會歷來重視(shi)綠(lv)(lv)色發展，致力于推(tui)動國內綠(lv)(lv)色債券標準(zhun)與國際接軌，先后(hou)推(tui)出綠(lv)(lv)債和(he)(he)(he)首單碳(tan)中和(he)(he)(he)債等等，年(nian)內還有相關的產品創(chuang)新(xin)和(he)(he)(he)制度安排推(tui)出。
今天我想借(jie)用這個場(chang)合，談一下低(di)碳轉型與(yu)金融(rong)體系關系問(wen)題，并重(zhong)點談一下應充分認識(shi)碳交易市場(chang)建(jian)設中金融(rong)的作用。
一、充分認識金融體系在低碳轉型過程中至關重要的作用
低(di)碳(tan)轉型與金(jin)(jin)融(rong)體(ti)系(xi)有著重(zhong)大的關(guan)聯性，一個(ge)健康并(bing)積極參與低(di)碳(tan)轉型的金(jin)(jin)融(rong)體(ti)系(xi)至關(guan)重(zhong)要。
一是低(di)碳轉型需要(yao)金(jin)融體系管理好(hao)風(feng)險。低(di)碳轉型過(guo)程中，大量高碳資(zi)產加速折舊(jiu)，在正常(chang)使(shi)用壽命前不再產生經濟效益，成為(wei)“擱淺資(zi)產”，造成金(jin)融機構風(feng)險敞口(kou)。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這一轉型，必(bi)然要(yao)求協調(diao)好(hao)金(jin)融系統的吸收(shou)損失能力與轉型速度。此外，低(di)碳轉型可能會形成一些(xie)區域性(xing)、行業性(xing)風(feng)險，要(yao)有一定(ding)的壓力測試與應對(dui)預(yu)案。
二是(shi)低(di)碳(tan)轉型需要引導(dao)好預期。低(di)碳(tan)轉型影(ying)響很大，社會各行各業需要形(xing)成穩定(ding)的(de)風險預期，在此基礎(chu)上才(cai)能(neng)不干擾各類(lei)信用(yong)定(ding)價和產(chan)品定(ding)價。
更為重(zhong)(zhong)要(yao)(yao)(yao)的(de)(de)是(shi)，應(ying)對氣(qi)候變化、實現“碳中(zhong)和”需要(yao)(yao)(yao)大規模的(de)(de)資(zi)金支(zhi)持，如何引(yin)導好全社會的(de)(de)金融資(zi)源配置、高(gao)效解(jie)決低碳發展(zhan)中(zhong)最為關鍵(jian)的(de)(de)投融資(zi)問(wen)題，是(shi)非(fei)常重(zhong)(zhong)要(yao)(yao)(yao)的(de)(de)方面(mian)。
三是(shi)低碳轉型(xing)對宏觀(guan)政策有潛在的重要(yao)影(ying)響。低碳轉型(xing)的政策手段可(ke)能導致(zhi)特定(ding)(ding)商品(pin)的價格指數上升，影(ying)響通脹水平，對潛在增長率(lv)也有一定(ding)(ding)影(ying)響，要(yao)納入未來(lai)的貨幣(bi)政策框(kuang)架中。
四是低碳轉(zhuan)型(xing)需要全社會轉(zhuan)變(bian)投資(zi)理(li)念(nian)。低碳轉(zhuan)型(xing)需要改變(bian)投資(zi)風格，可持續投資(zi)應成為被市場(chang)認可的(de)理(li)念(nian)，環境、社會與治理(li)（ESG）投資(zi)的(de)基金(jin)將(jiang)逐漸增多。在這(zhe)個轉(zhuan)型(xing)過程中，國(guo)內低碳轉(zhuan)型(xing)需要相關部門在政策支持工具、金(jin)融監(jian)管(guan)政策等(deng)方面加大引(yin)導(dao)力度。
由于低(di)碳(tan)轉型(xing)涉及到風險管理、預期(qi)引(yin)導、宏觀(guan)政策、投資觀(guan)念等金(jin)融體系(xi)的(de)(de)方(fang)方(fang)面面，因此，中(zhong)央銀行與(yu)金(jin)融監管部(bu)門(men)高度(du)關注“30·60”目標。這既是(shi)(shi)對低(di)碳(tan)轉型(xing)提(ti)供基礎(chu)支撐的(de)(de)需(xu)(xu)要，也是(shi)(shi)金(jin)融體系(xi)自身高質量發展與(yu)風險防(fang)范的(de)(de)需(xu)(xu)要。上(shang)述幾方(fang)面的(de)(de)樞紐是(shi)(shi)碳(tan)交易市場(chang)的(de)(de)價(jia)格信(xin)號，其所能發揮的(de)(de)金(jin)融作用(yong)是(shi)(shi)非常巨大的(de)(de)。
二、充分利用碳排放交易體系（ETS）等市場化的機制安排來解決低碳轉型的問題
在所有(you)減少碳排放的方(fang)式(shi)(shi)中(zhong)，碳排放權交易是最有(you)效的市場(chang)化(hua)的方(fang)式(shi)(shi)。
目(mu)前，全球減少碳排(pai)放(fang)的(de)實踐有三種方式，碳排(pai)放(fang)配額、碳稅和部(bu)分國家實行的(de)補貼政策。
總體而言，碳(tan)排(pai)放配額是采用最為廣泛的“定價方式”，碳(tan)稅與(yu)補貼能夠高效(xiao)發(fa)揮作用的前提也需市場化交易形成(cheng)合適的價格(ge)作為參(can)考，否則在實踐中難以起到(dao)成(cheng)效(xiao)。
《京都議定書》提出(chu)排(pai)放(fang)(fang)權交(jiao)易、清潔(jie)發展機制和聯合履約三種減排(pai)機制安(an)排(pai)。全球(qiu)各國根據(ju)自身(shen)情況，設定相應的碳(tan)排(pai)放(fang)(fang)交(jiao)易體(ti)系（emission trading system, ETS）。排(pai)放(fang)(fang)企業獲取(qu)配(pei)額的方法(fa)包括(kuo)政府分(fen)配(pei)或與其它排(pai)放(fang)(fang)企業交(jiao)易，配(pei)額分(fen)配(pei)和買賣過程形成碳(tan)價(jia)并構(gou)成碳(tan)排(pai)放(fang)(fang)交(jiao)易市場的基礎。
除從(cong)政府處獲得的碳排(pai)放許可外，一些國家或地區的碳排(pai)放交(jiao)易(yi)體系允許減排(pai)企業通過(guo)項(xiang)目合(he)作碳抵(di)消（carbon offsets）來(lai)核減自身碳排(pai)放，清潔發展機制(zhi)、聯合(he)履(lv)約是常(chang)見的、減排(pai)量可交(jiao)易(yi)的碳抵(di)消機制(zhi)。
碳排(pai)(pai)放(fang)權交(jiao)易(yi)可(ke)以(yi)很(hen)好地引(yin)導(dao)全社會的(de)資源分(fen)配，是一(yi)種(zhong)長期(qi)可(ke)持續的(de)方式。碳排(pai)(pai)放(fang)配額下，企業(ye)可(ke)以(yi)采用更先進的(de)低排(pai)(pai)放(fang)設(she)備或對現有設(she)備進行低排(pai)(pai)放(fang)改造，也可(ke)以(yi)從(cong)碳排(pai)(pai)放(fang)配額富余的(de)企業(ye)購(gou)買碳排(pai)(pai)放(fang)額。
碳排放(fang)(fang)權(quan)(quan)價(jia)格(ge)集中體現了產出增(zeng)長、排放(fang)(fang)配額和技(ji)術進步等多種因(yin)素(su)的(de)綜(zong)合作用。在價(jia)格(ge)信號的(de)引導(dao)下，企業自主(zhu)選擇主(zhu)動減(jian)排或(huo)購買排放(fang)(fang)權(quan)(quan)額度(du)，進行碳減(jian)排融(rong)資(zi)。
碳(tan)減排(pai)融(rong)(rong)資(zi)(zi)包括(kuo)企業自己(ji)搞碳(tan)減排(pai)的融(rong)(rong)資(zi)(zi)問題以及對低碳(tan)技術(shu)的投融(rong)(rong)資(zi)(zi)問題。
第(di)一個問(wen)題通(tong)過碳配額(e)交易(yi)就可(ke)以完成，出售者拿走這(zhe)部分(fen)錢(qian)去搞減排改造，少(shao)排放一些，購買者則花錢(qian)購買更多排放的權力。
對碳(tan)減排技(ji)術(shu)(shu)(shu)的(de)(de)(de)投(tou)融資(zi)問(wen)題，碳(tan)交易的(de)(de)(de)價(jia)格對于投(tou)資(zi)者來(lai)說，就是低碳(tan)技(ji)術(shu)(shu)(shu)的(de)(de)(de)市場(chang)價(jia)值，會促使私人投(tou)資(zi)增(zeng)加，從(cong)而刺激低碳(tan)技(ji)術(shu)(shu)(shu)的(de)(de)(de)研(yan)發和(he)市場(chang)化，包(bao)括新能(neng)源、碳(tan)捕獲和(he)碳(tan)沉降、煤(mei)的(de)(de)(de)清潔燃(ran)燒(shao)技(ji)術(shu)(shu)(shu)等。通過碳(tan)配額(e)交易這樣的(de)(de)(de)市場(chang)化手段，使得資(zi)源重新進行配置，解決了碳(tan)減排的(de)(de)(de)融資(zi)問(wen)題。
從全局來看，通過碳配(pei)額交易融資(zi)應是低碳融資(zi)的(de)主渠道，能大大減輕財政(zheng)稅收補貼(tie)的(de)壓(ya)力。事實上，相對(dui)財政(zheng)補貼(tie)這(zhe)種(zhong)(zhong)不可持續(xu)方式，碳配(pei)額交易是一種(zhong)(zhong)商業可持續(xu)方式。
三、按照金融市場發展規律來建設碳交易市場非常重要
碳(tan)交(jiao)易市(shi)場(chang)本質上是(shi)金融(rong)(rong)市(shi)場(chang)，要按照(zhao)金融(rong)(rong)市(shi)場(chang)發展規律來(lai)建設(she)碳(tan)交(jiao)易市(shi)場(chang)。
實踐來(lai)看，碳交(jiao)易市(shi)場的(de)(de)定價效率至關重(zhong)要(yao)，需(xu)要(yao)交(jiao)易機制、投資者(zhe)基礎、衍生品工具以及相(xiang)應的(de)(de)金融(rong)市(shi)場監管規則等(deng)基礎條件。沒(mei)有金融(rong)機構(gou)的(de)(de)參與，碳市(shi)場在價格發(fa)現、引導(dao)預期、風險(xian)管理(li)等(deng)方面的(de)(de)作用將大(da)打(da)折扣(kou)，甚(shen)至可能影(ying)響(xiang)減排目標的(de)(de)有效達成。
同時，對碳排放權(quan)的現貨(huo)和衍生品應按(an)照金(jin)(jin)融(rong)市場(chang)的邏輯和規則進行管(guan)理(li)和監管(guan)，以有效(xiao)防(fang)范(fan)市場(chang)操縱和內(nei)幕(mu)交易風險。應加(jia)大各類(lei)金(jin)(jin)融(rong)機構參與程度，加(jia)快推進碳排放權(quan)場(chang)內(nei)場(chang)外市場(chang)融(rong)合(he)發展(zhan)，并加(jia)強市場(chang)運(yun)行的金(jin)(jin)融(rong)監管(guan)。
目前中國試點地區(qu)碳交(jiao)(jiao)易市場(chang)的(de)價(jia)格調控(kong)更多依賴管控(kong)手段，只有(you)個別交(jiao)(jiao)易市場(chang)推出了碳遠期合(he)約(yue)且成交(jiao)(jiao)并不(bu)活躍(yue)，投資者(zhe)基(ji)礎與(yu)交(jiao)(jiao)易機制往往也不(bu)夠(gou)豐富。
從(cong)國際(ji)經驗來看，例如歐盟，碳(tan)現(xian)貨市場中的交易行為只(zhi)要涉及到金融交易或金融風(feng)險，都被納入到金融監管的范(fan)疇，交易標(biao)的除配(pei)額(e)外(wai)，還包括(kuo)遠期(qi)合約、期(qi)權、期(qi)貨、掉期(qi)等配(pei)額(e)衍生品。
歐盟(meng)參與交(jiao)易(yi)主體不僅包括有排放需求的能源和工業企業，還包括銀行、私募(mu)基金等金融(rong)(rong)機構，考慮到碳價格與其他資(zi)(zi)產價格關聯(lian)度(du)不高，可(ke)用于分散投資(zi)(zi)風險，歐盟(meng)金融(rong)(rong)機構在為企業提供(gong)交(jiao)易(yi)中介服(fu)務的同時，也積(ji)極參與碳交(jiao)易(yi)。
未來推進(jin)我國全國性碳交(jiao)易(yi)市(shi)場的發展，需要(yao)(yao)借鑒(jian)國際(ji)經驗(yan)，要(yao)(yao)么(me)現貨與(yu)衍(yan)生品同(tong)時推出，要(yao)(yao)么(me)期貨先于現貨推出，這不(bu)僅為(wei)控排企業和參(can)與(yu)碳交(jiao)易(yi)的金融(rong)機構提(ti)供了風險(xian)控制(zhi)的工具，降低(di)了碳市(shi)場設立之初的沖擊，更重要(yao)(yao)的是期貨的價格(ge)發現功能為(wei)碳現貨初次(ci)定(ding)價提(ti)供了重要(yao)(yao)的依(yi)據，降低(di)了不(bu)必要(yao)(yao)的價格(ge)風險(xian)。
在發(fa)展傳統的現貨、期貨市場(chang)(chang)外(wai)(wai)，進一步推進場(chang)(chang)外(wai)(wai)遠(yuan)期、掉期等衍生工具(ju)，滿足市場(chang)(chang)個性化需求(qiu)，推進碳金融(rong)市場(chang)(chang)的場(chang)(chang)內(nei)場(chang)(chang)外(wai)(wai)融(rong)合發(fa)展，同時應加強金融(rong)監管，防范市場(chang)(chang)操縱和內(nei)幕交易風(feng)險。
四、發揮好碳交易市場在穩定預期及風險應對方面的作用
碳交易市場的價格信(xin)號對穩定市場預(yu)期非(fei)常重(zhong)要，可防止市場主體(ti)對碳減排預(yu)期不(bu)清(qing)，并由非(fei)理(li)性行為(wei)引發羊群效應。
2017年，中國(guo)八大行業(ye)碳排放量占比接近(jin)90%，靠前的是(shi)電力（44.4%）、鋼鐵（18.1%）、建材(cai)（12.6%）、交(jiao)運（含航空，7.8%）。有(you)專家測算(suan)，中國(guo)樣本煤電企業(ye)當年違(wei)約率將從2020年的3%左右(you)上升至2030年的22%。這(zhe)只是(shi)一家之(zhi)言，但在缺乏(fa)碳交(jiao)易市場價(jia)格(ge)信(xin)號的情(qing)況下(xia)，可能引(yin)起(qi)市場對“30·60”目標的誤讀。
上述行業的分布有區域集(ji)中特點，煤炭集(ji)中于(yu)內蒙古、山西等省(sheng)，原油集(ji)中于(yu)陜西、黑龍(long)江等省(sheng)，天然氣集(ji)中于(yu)河北、山西等省(sheng)。自永煤違約以來，這些省(sheng)份中有不(bu)少正面臨風(feng)(feng)險(xian)壓力，如果(guo)疊加對“30·60”目(mu)標的誤讀，不(bu)加以正確(que)引導的話，可能(neng)產生羊群效應(ying)，加大區域性風(feng)(feng)險(xian)壓力。
為避免市(shi)場主體預(yu)期(qi)不清的問題，首(shou)先要(yao)盡快(kuai)明(ming)確(que)碳減排總量目標的頂層設計，在此(ci)基礎上要(yao)重視利用碳交(jiao)易(yi)市(shi)場形成的價格信號來引導預(yu)期(qi)、穩(wen)定預(yu)期(qi)，防止個別機(ji)構和(he)專(zhuan)家的觀點引發市(shi)場波動。
碳(tan)交易(yi)市場除了能(neng)發(fa)揮引(yin)導預(yu)期與投資、管理風險的作用外(wai)，碳(tan)配(pei)額初次分(fen)配(pei)的拍賣收益還(huan)可以用于風險應對。
“30·60”是一個(ge)中長期(qi)的(de)國家(jia)戰略(lve)轉(zhuan)型(xing)，這(zhe)個(ge)過程中仍會出(chu)現行業性、區域(yu)性風險以及金(jin)融機構(gou)的(de)不良資(zi)產，既要做好(hao)事前引導，也要有應對預案(an)。
碳配(pei)額初次分(fen)配(pei)在(zai)長期中要逐步(bu)建立有償拍(pai)賣機制，但拍(pai)賣收益應全部用于低碳發展(zhan)領域，不能(neng)(neng)用于其他領域。一(yi)個可(ke)以(yi)思考(kao)的(de)(de)(de)(de)方向是使用拍(pai)賣收益補(bu)貼(tie)風(feng)險(xian)較(jiao)大的(de)(de)(de)(de)領域，防范潛在(zai)的(de)(de)(de)(de)區域性(xing)、系(xi)統性(xing)風(feng)險(xian)隱患(huan)。但短(duan)期來看，現階段可(ke)能(neng)(neng)難以(yi)獲(huo)得足夠的(de)(de)(de)(de)拍(pai)賣收益，中央財政要考(kao)慮對風(feng)險(xian)較(jiao)大的(de)(de)(de)(de)領域給予適當的(de)(de)(de)(de)政策傾(qing)斜或(huo)者補(bu)貼(tie)，準備好(hao)應對預案。
使用微信“掃一掃”功能添加“谷騰環保網”
